息,问她:“住学校干嘛?家里地方不够你住了?”
“够肯定是够。”陶竹说,“就是学校的学习氛围更浓厚,而且我朋友也住校,俩人陪着也有伴。”
“朋友?”蒋俞白抓住重点,跟个操心的老父亲似的,“这么快就有新朋友了,知根知底吗?就朋友?”
陶竹不惯着他佯装老成,翻了个白眼:“大哥,我转学快一学期了好吧,有个朋友还不正常吗?”
“哦,对。”蒋俞白被拆穿了也不尴尬,他平时忙,对他来说两三个月就是一转眼,“那行吧,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照顾到,那现在跟我说说,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女、同、学。”陶竹无语,“而且你也认识。”
蒋俞白:“我认识?”
“嗯。”陶竹说,“就邹紫若啊。”
蒋俞白一脸好笑的表情:“我还认识周芷若?我灭绝啊?”
刚说几句就又没正形,陶竹把话题扯回来:“俞白哥我跟你说正事呢。”
蒋俞白平时忙的不行,跟其他人接触也累,她这一住校,他就更无聊了,本来想多逗逗她,但这会儿来了个重要电话,他把iPod和书推给她,又重新从书架里翻了几本,用口型无声说:拿走吧。
陶竹小声说了谢谢,抱着书离开。
“哎——”陶竹刚走下台阶,楼上蒋俞白已经打完电话,出来叫她。
陶竹抬头,往上看。
“刚我还有话没说完。”蒋俞白俯身倚在栏杆上,线条流畅的劲瘦小臂闲闲地搭着,懒散的模样看上去又痞又帅,意有所指地说,“我说,有男生好朋友的时候,记得跟哥哥我说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弯弯的眉眼专注地看着她,抱着书的陶竹心跳就那么硬生生地空了一拍。
“知……道了。”她仰着脖子说完,低头看见面前的人,愣在原地。
见她不动,蒋俞白的视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王雪平拿着抹布,样子也有点尴尬。
青春期少年少女都有这个阶段,父母担心孩子早恋,但在未见苗头时又不敢先捅破这层玻璃纸,怕孩子多想。
没想到蒋俞白这混口一说,正好就让她俩撞上了。
他闯的祸他自己解决,劝道:“平姐不用太担心,现在小孩儿吃得好长得好,都挺早熟的,咱们小桃儿长得这么好看,早恋也正常。”
这话王雪平怎么听怎么别扭,但她向来守规矩,是蒋俞白说的话,她不认同也硬着头皮答应。
可陶竹就跟被踩到了她尾巴似的,好看的柳叶眉凝成一团,仰头怒道:“你胡说!”
王雪平就怕她这样没大没小,愤怒和担心盖过了尴尬,把右手上的抹布腾到左手,瞪着眼睛拍她后背:“陶竹你怎么说话呢!”
蒋俞白在楼上微微皱了下眉,刚要说话,被从瑜伽室出来的许婉楼抢了先,她拉住王雪平,笑着说:“这有什么的呀?他们闹闹多好,要不然Laurence平时多死气沉沉的。”
许婉楼穿了套灰粉色瑜伽服,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刚做完保养的她就像个二十出头的少女,蒋俞白习惯了她这隔一段时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