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脸上一阵惊慌,小声:“我在这里只认识月笙,我不敢让其他人看到我那副样子。”
江月笙也在这时候拦在程雪和白滢之间,皱着眉对白滢说:“这些事我上去再跟你解释,你别闹。”
他过来拉白滢的手,想带她往电梯走。
白滢甩开他,呼吸也有些紊乱,眼角不住地发涩。
她用力眨眨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孱弱,她迎上江月笙的目光,一字一句问:“你一接到她电话就丢下我不管,你知道我在那儿等了你多久吗?前几天你去见的那位女同事,也是她对吗?你们在乔都乱来还不够,在这里也瞒着我、骗着我,是觉得很刺激很好玩吗?!”
白滢觉得自己这几天像个傻子。
她的确对江月笙又有动摇了,可每每这个时候,现实总会狠狠打她一个巴掌!
好疼好疼!
“白滢。”程雪这时开了口,“你不要说的好像谁背叛你一样,其实你才是那个第三者不是吗。”
她声音很轻,但语气却那般义正严辞。
白滢盯着眼前这两人,颓力地后退一步。
酒店大堂温暖如春,她的身体却冰凉刺骨。
她觉得自己多余,深吸一口气走向大门。
江月笙跟在她后面,不停地伸手拉她,被她甩开了好几次。
最后,他牢牢拽住她的胳膊,低声说:“雪儿来这儿,我没告诉你是我的问题。”
周围人来人往,不少目光往这边看过来,他接着说,“今天太晚了,你要是真想走,我明天送你。”
程雪也开口说了一句:“这里不比乔都,你别乱跑。”
白滢摇摇头,鼻子很酸,她快忍不住哭出来。
但她还是强忍着,声音颤抖地说:“我这会儿就是很想回家,也挺想奶奶。”
她的确想江老夫人了,小时候被人冤枉和欺负的时候,只有江老夫人给她撑腰。
“就知道把奶奶搬出来说事。”
她听到程雪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可以说很轻很轻,但就像针一样钻进她耳朵里。
她冷冷瞪了程雪一眼,程雪与她目光接触,像是被吓了一跳,眼角开始发红。
白滢说:“你哭什么,是我欺负你了?”
程雪咬着唇,眼泪掉得更多了。
江月笙一把将白滢拽到后面:“别咄咄逼人,我就把她当妹妹一样,她都受伤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
闻言,程雪那边的脸色骤然白了。
她从那两个字中缓了好一会儿,对白滢说:“我跟你道歉。是我不该打电话给月笙,哪怕我在浴室里血流光了也不该打那个电话的。我没想到会引起这些不必要的争端,如果月笙真的在乎我,又怎么可能放心我一个人住在房间。”
白滢抬头看着江月笙,回答程雪:“他在乎你的,在听到你受伤的第一时间,不顾一切的过去找你。而不是丢下你不管,不是让你抱着那点希望耗费时间干等着。”
江月笙心情越来越乱,他拉着白滢走:“你别闹了行吗?你安安静静闭会儿嘴行吗?”
两人往电梯回,程雪一瘸一拐跟着,脚上伤口还是疼,可却只能默默看着江月笙和白滢在一起的背影,孤独地跟在后面。那双冰冷的目光扫过白滢,在白滢路过一个玻璃大花瓶的时候,那个花瓶忽然之间倒了下来。
江月笙眼疾手快,立即把白滢抱在怀里躲开。
花瓶也与程雪擦身而过,她吓得腿都软了。
巨响引来更多的人,异样的目光望着这三人。
白滢懵着,以为是自己把花瓶弄到了,吸吸鼻子蹲下身把碎片捡进来,魂不守舍的跟过来的酒店经理不停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