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神志不清,说出来的话也语无伦次,又哭又笑的。
“姐姐呢?姐姐在哪里?晟儿很乖的,江肆。”
“你把我姐姐带过来见我吧,我保证…”
“保证不会伤害她了。”
江肆不语,慕泽晟的动作更是大了一些,可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锁链绑着,动作大不到哪里去,甚至一动还直接摔倒在了江肆的脚边。
江肆十分不解。
从一国之君的位置跌落,慕泽晟能够疯癫起来,她不会意外,但不解的是,怎么满嘴都是慕挽辞?
现在这个时候,念起慕挽辞的好了?
或者是,觉得那时的作为是自私又懦弱的行为了?
江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但她十分想替慕挽辞不原谅。
抬起脚,又落下,江肆踩住慕泽晟微微发颤的手,又用了点起来,如愿看到慕泽晟痛苦的表情时,江肆的脚抬了起来,突然有点明白慕泽晟了。
于是她的嘴上露出残忍的笑:“慕泽晟,天牢的日子太难过了吧,所以你想起了她护你在身后的日子。”
“但如今,你喊她来,只会再次见到她对你的弃之如履。”
“不,不会的。”
“她…”慕泽晟含含糊糊的说着,突然掉下了泪,求着江肆:“绕过我,我不想去东海,我不想离开,我不想…”
“姐姐,姐姐她会心软的…”
“不会,她永远不会。”江肆冷淡的说着,转身离开天牢。
走出很远之后,她轻轻吐了口气。
心里还是不确定。
不确定慕挽辞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不该擅自替慕挽辞做决定。
不久后,她离开了天牢,回到景苑。
阿越和阿梧正在房间里跟慕挽辞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聊着,江肆在外面,偶尔能听到慕挽辞浅浅的笑容。
又觉得,自己没什么错。
如果,如果这一世,她还是没有占据身体的主动权,慕挽辞是不是又要重蹈覆辙?又要绝望,又要难过。
从前,在不清楚的这些的时候,她疑心,疑心慕挽辞会对从小教养的亲弟弟心软,现在,她也怕。
阿越和阿梧没待多久,被乳娘带着离开了,见到江肆的时候阿梧还一顿亲热,阿越也拘谨又渴望的看着她。
江肆毫不吝啬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看到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时,觉得自己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