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冯俊成少不得要为了这点情绪与她再多搅缠几句。
“那昨夜为何不来?不是说这五个月里每个晚上都会来伺候笔墨?”
“昨晚上下大雨。”青娥不看他,盯着天顶上的霉斑,“茹茹怕雷声,我陪她。”
“茹茹…”冯俊成刻意将这二字念得别有深意,果真见她眼珠瞥向自己,他问:“赵琪招了吗?”
“我还要问你呢!”青娥怕吵醒屋外舅甥两个,坐起身,压低声量,“他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你不会连他的话都信吧?”
冯俊成见她动作敏捷曲着两条腿挪到他身侧,想来已没在抽筋了,笑一笑,“可我听他说的和我先头自己猜想的也没有出入。你瞒着我的事,远比我想得多。”
“你猜想?你猜想了什么?”青娥眼珠转动,倏地陷入回忆里去,仔仔细细搜肠刮肚地想,想他猜过什么,他也只猜过茹茹的身世。
她将他脸孔窥着,试图找出丁点线索,冯俊成只是笑,他笑起来明朗惬意,比投进屋里的日头还暖人,青娥想起昨日清晨在门口偷听到的话,与他怄气。
“还说我,你自己又隐瞒了什么,说好去江宁四日,昨天就回来了,你是不是回家里说了不该说的话,被痛打一顿赶出来了?”
这下轮到冯俊成举目向她,见她扳回一城似的扬眉,不晓得她在神气什么,朝她清清爽爽地颔首,“王斑和你说的?”
青娥有些别扭,毕竟是偷听来的,“我自己听来的,听见他在给你上药。”
“那你也知道我为何挨打了?”
“知道,你拒了婚。”顿一顿,补上,“不是为了我。”
“既不是为了你,你躲什么?”
青娥举目瞪他,见他笑着,就知道他是在故意引逗自己。他做不来坏人,即便是在逗她,眼里也澄明干净,瞧着没有半点戏弄别人的坏心。
“我没躲…”她扯开去,“你爹打你哪儿了?我看看你的伤势。”
冯俊成道了声没事,又站起身,俨然不打算脱衣给她看伤。
青娥拿眼梢觑他,带着点幽怨,卷起袖口露出两截雪白藕臂,要和他算账似的,“烦请大人到外头拿琪哥的伤药进来,王斑涂得一定不仔细,我再给你看看。”
冯俊成环视这屋里一圈,其实他不是不能给青娥看伤,而是不大习惯在个陌生的环境脱衣裳,大抵这就是富贵人家的矜持。
但他还是走出去,从桌上取了大夫开给赵琪的伤药,一抬首,就见赵琪正眨着个大眼和自己对望。
赵琪是让偏屋的说话声给吵醒的,这会儿也挺尴尬,扯扯嘴角,冯俊成颇有些无所适从地别开眼,拿上伤药回进屋里。
青娥正坐在炕沿上等他,见他进来面色泛红,只当是因为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