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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个问题拉塔恩沉吟了一下,给出的回答很保守:“不如你。”

我不可置否:“看哪方面吧,我也不过是听说的多,真正没见到正主之前,消息的真伪都不能辨认,只能当做一个参考。”

“火山官邸城外的情况已经能说明很多,”他叹息:“城内的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你不会反悔不想去了吧?”

“……我只是在提醒你。”

“哦,那无所谓,”我心态很稳:“到目前为止我去的地方哪个不危险?”

拉塔恩很认真地顺着我的话想了想,不禁点了下头。

我被他不合时宜的认真给逗乐:“倒也不用每句话都给我反馈……话说正题,所以你对你兄弟接下来要面对的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了,是吧?”

拉塔恩答:“送他上路。”

“……你没有说让他盛大地像英雄一样的死去这点我是很满意啦,”我面色复杂:“但你回答的是不是太快了点?说不定你弟还有意识哦?”

“自愿献祭,被蛇吞噬的一瞬间,他便丧失了意识的主导,”拉塔恩的声音冷下来,“现在活着的只是拥有拉卡德记忆的吞噬之蛇。”

“也不一定?”我含含糊糊道:“说不定还能分割出来……算了。”

说不准的事,我强行止住,改口道:“你有这种准备就好,我就不用担心你临时反水,到时候不得不面对一打二的场景,就算是我也会觉得有点棘手啦。”

拉塔恩一挑眉,注意到了我话语中的重点:只是“有点棘手”的程度?

“别看我,我脸上没东西,看路。”我松开手催促他继续开路:“将军?照顾一下柔弱的布甲职业?”

拉塔恩对我口中的“柔弱”不置一词,动作很配合,上前一步将我挡在身后。

我将垂下的手缩进袖口,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有力而稳定的脉搏。

如果拉塔恩不是那种心理素质强大又牛逼到能控制心跳的话,可以确定他刚刚的话是真的。

——至少目前来看,这个令我感官还不错的合伙关系还能持续下去,算是好消息一个,不是么?

想到这里,我硬生生忍住了叹气的冲动。

救人只凭一时的冲动,我是没想到之后要面对这么多的不确定影响因素。

特别是拉塔恩一个这么敏锐的半神,频繁地堵我也不知道图什么。

希望他能明白,我能把他拉回来全靠一时之气加上惊天运气,犹如原本两条不可能的线在偶然与机遇的扭曲下一瞬间的相切,仅此一次,可遇不可求。

我挠了挠头,决定不花脑细胞猜交界地半神的想法,经验告诉我,猜不到的。

在另一条道路的高处,我们遇到了一个徘徊在附近,迟迟不愿安息的战士灵魂。

拉塔恩认出他曾经是司法官拉卡德的骑士。

灵魂身形枯瘦,衣衫褴褛,一点也看不出守卫这片土地的骑士应有的骁勇,但当我听到他重复的、喃喃的絮语时,又觉得他英雄骑士合该是这样的。

他面朝着岩浆涌动的深处,看起来要被不甘和痛苦压垮了。

“如果这充满污秽的战场,这副景象是你盼望的亵渎……我就无法继续跟随你了……”

我对着看过来的拉塔恩摇了摇头:“这类形态的灵魂只有一个执念,没法沟通。”

像是之前在英灵地下墓地有过一面之缘的拉塔恩士兵、在一周目时失去狼王罗伯的白金之子勒缇娜,主动将自己变成供人驱使的灵魂骨灰,才算是交界地中的异类。

我抬手拍了拍灵魂的肩膀,手指穿过氤氲的灵体又收回:“你们没走下去的路由我接着,放心吧。”

如果霸王的雄心壮志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