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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所谓的碎星必须死,”将军目光浅浅地掠过我,看向远处的穹顶:“严格来说,【必须】的只是最后【天体坠落】的结果而已。”

“哦……”我想了想,又想了想,懂了,有些高兴道:“你很会钻空子嘛!”

与其说拉塔恩是顺应命运主动解开封印,倒不如说他是将命运看透了,主动撬开其中薄弱的一环,为自己争取生机的那种反命运派——我就说嘛,蕾娜拉的三个孩子,哪一个不是天生反骨?

“我没问题了。”弄清楚他的基本立场,我爽快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想说的?”

“我认为很多事你并不希望我说出口。”一直在关注我的拉塔恩很快注意到我态度微妙的改变,措辞也放松了些许:“只是,在见过了那样的景色后,很难不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我手指曲起舒展,将下巴抵在搭起的膝盖上,偏头微微笑着看他:“将军指的是什么呢?”

“你。”

“啊,你果然看到了啊。”

“看到了。”

“居然还记得?”

“事实上,尚未清醒时的神志都犹如蒙着浓厚的白雾,而你是破开白雾的那个。”

“哎呀,听起来很显眼。”

“当时与你正对而视的只我一人,”拉塔恩低声道,“你很谨慎。”

“不想知道原因吗?如果你都看到了的话,内心一定有疑问吧?”

比如一个褪色者,为什么眼中会有赐福光。

为什么会拥有抑制腐败的能力。

为什么会有不同的模样。

拉塔恩沉默了一会,道:“雷亚卢卡利亚学院建起来不容易。”

“?”

“打起来容易塌。”

“……”所以还是想问的对吧。

我悄悄把差点滑进手里的观星杖塞回去:“你别紧张,我只是有点紧张。”

拉塔恩笑了一声:“我不紧张,你也别紧张。”

我看看他,这个从祭典中重生的半神,眼底是一直不曾熄灭的红狮子火焰,哪怕对我的态度如何友善,依旧掩盖不了他一身的杀伐之气。

总有人天生属于战场。

不能因为对方脑子好使,魔法天赋一流,就用那些政客的思维看待他,这何尝不是一种偏见呢?

我忽然叹了口气:“抱歉啊,我可能太较真了。”

仔细想想,他的处理方式才是最合适的,不把话说开,也不把事情挑明,对我才是最舒适的相处方式。

只不过我太担心被我改变的东西会产生我无法预料的意外,不得不再三确认危险性和可控性……我心态太紧绷了,无法接受一丁点的例外。

“没关系,”拉塔恩道:“能理解。”

“……不过,你特地郑重其事地打招呼,再三地在我面前晃,本来就打着我主动堵你的主意吧?”我回过味:“还是说这其中又有我什么不知道的门道?”

联想到这人还能从不知名的手段中知道“碎星必须死”……这家伙不会是猜到我的一周目经历了吧。

连同一周目碎星的那一份一起打招呼?

我越想越远,越想越离谱,问题是离谱中又透露着那么一丝合理。

“也可以这么理解。”在我怀疑人生的目光下,碎星的将军,红发的拉塔恩第一次露出疏朗的笑意:“毕竟,我说过,有些事,不得不郑重对待。”

话语中像是习惯性地留着似有似无的隐喻,只是这次我不会再上钩了,我呵了一声。

“随便你,反正我该怎样还是怎样,你过来就要做好被麻烦缠身的准备,”我咧嘴,白牙森森:“你知道这不是威胁,是事实——能不能承担风险,付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