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道:“已经有了,近日学宫里来了一位写字特别漂亮的士子,还是荀子的弟子呢,我去找他题字,他定会愿意的。”
秦鱼笑道:“你说的,不会是李斯吧?”
秦如也笑道:“季父也知道他?我听他说他已经将自荐书送上去了,季父看到了?”
秦鱼心道,李斯在赵国做的事,他就是没有自荐书,朝廷也会用他的。
秦鱼道:“看到了,文章写的很好,字确实漂亮,大王也很欣赏他,让他先从郎中做起,看看他有哪方面的才能。”也好斟酌提拔。
秦如转了转眼珠子:“去做郎中?我还没听到消息,想来是王令还没下来。咳,季父,您看,我能去跟李斯一起做郎中吗?”
这个时候的郎中,就跟后世的翰林一样,都属于君王的私人秘书团,官员预备役,还是二代三代们晋身的第一个门槛,你要是郎中做好了,入了君王的眼,不说日后官路尽是坦途,至少能少走好多年弯路长路呢。
如果秦如想入仕途,一个捷径就是秦鱼推荐,另一个,就是跟其他官二代武三代一样,先从郎中做起,跟其他人竞争上岗。
秦如自负才华,不想靠季父,她想从小郎中做起,向人展示自己的才华。
秦鱼对秦如的打算门儿清,他原本还想让这丫头再逍遥几年,但孩子若是太逍遥了,容易出事,不如给她找些事做,也好拘束着她些,便道:“你如今年纪也到了,该学的也在学宫里学的差不多了,你既想去就去吧,去长些见识,也好知道人
外有人的道理。只是要藏着身份些,不准胡闹,知道吗?”
秦如不满道:“我哪次仗着身份家世欺负人啦?季父总是不信我,不跟你玩了,哼!”
她既得到了心心念念的扇面,又得到了自己可以做郎中的答复,心满意足,便不再继续跟秦鱼多说,抬脚走了。
秦鱼对她的没大没小少规少矩并不在意,亲人之间规矩太多了没意思,生分,但还是又扬声嘱咐了她一句:“在外头可要多些礼数哈!”
秦如也扬声应道:“知~道~啦~~”
眼看着秦如的背影走远,秦鱼笑问吴燂:“好女是不是特别可爱?”
吴燂脱口而出:“是啊,很可爱”
吴燂在秦鱼慢慢变的危险的视线下涨红了脸,低头致歉道:“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
秦鱼笑笑,突然凑近了他,调侃道:“听说楚地多好幼艾(男风),似你这样的少年最受欢迎,你有没有相好的?”
吴燂被他吓了一跳,脸色涨的要滴出血来,惊慌失措下竟从竹席上滑落,狼狈不已。
秦鱼不成想把人家少年给吓成这样,轻咳一声,拿案几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自斟自饮起来。
吴燂见秦鱼复又变的冷淡的脸色,明白方才是他故意试探自己,便收拾好情绪,重新在竹席上做好,再次致歉道:“抱歉,在下晨起练剑之时,恰巧遇到如姬好女,好女热情好客,不免多聊了几句,让君侯误会了。”
秦鱼见他神色诚恳,心下虽仍旧看他不大顺眼,心下却也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苛待人家了,但一想到自家美丽可爱青春活泼的小侄女,他这心里到底还是不大痛快。
你练剑就练剑,跟人家小姑娘见面就聊的不可开胶,是不是太自来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他对吴燂初见面时的好感和欣赏减少了许多,待客嘛,态度还是要有的。
他面上缓和语带歉意道:“既是误会,倒是在下待客不周了。说来,弟与我有救命之恩,之前来去匆忙,还没有好生谢过,如今既已住到了府上,便将这里当做自家,不要客气。”
说罢又对吴燂客气一礼,以示谢意。
吴燂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