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的次数一多,范雎就对这种信件不感兴趣了。
安平君连喝到一种很好喝的果饮都要写在信里给秦王寄过来,长高了一公分,换了大码的鞋子,和兄姊吵架了,遇到一个很有趣的人……零零总总的都是些成长的日常小事,就没有一次重要且机密的事情要说的,谁会对这个感兴趣啊?
也就秦王当个宝贝似的好好收藏起来,还向他炫耀,其实范雎心里,一点都不羡慕好吗?
所以,当范雎看到这个他已经看的非常熟悉的竹节之后,都能猜到里面具体的消息,无非就是在南郡看到了什么新鲜事,吃到何种在咸阳绝对吃不到的果子……他就随手放在了一边,打算一会遣人去给秦王送过去。秦王此时
应该在去河内的路上,看快马加鞭追上去,很快就能送到了。
然后范雎拿起了另一个巴掌大的木板,其实这是一个小匣子,专门放木牍公文的,但秦鱼喜欢在里面装帛书。如果有大篇幅的政务见解,他不喜欢写在一片片的竹简上,而是写在裁剪而成的布帛上,字要是写的小一些,一尺见方的布帛就能写很多字。
写好晾干之后,布帛折叠起来,塞进这样的木牍小匣子里,送来秦王这里。
如果秦王同时收到竹节和小匣子,他会将小匣子扔给范雎,自己去拆竹节看,让范雎去看政务。所以,这次范雎同时收到竹节和小匣子,范雎就自己拆开,将里面的帛书取出来看了起来。里面写的是一条条的如何安置赵军俘虏的建议。
现在是秦军还在围困赵军,安平君就已经开始做安置大量秦军俘虏的准备了。
看来,安平君对秦军一如既往的有信心,或者说,安平君五武安君白起,一如既往的有信心。
这种信心,这种两人之间的默契,范雎是个外人,是一向插足不进去的。
范雎原本是不应该多想的,但聪明的人往往都会多想,看过之后,范雎心里不是在考虑秦鱼的建议可不可行,然后写下自己的见解,与这帛书一同送去给秦王,而是心头浮现出之前平原君赵胜说的有关于‘忧患’的一番话来。
此战之后,武安君白起再立新功,还是与多年前那场拔郢都被迫楚国迁都的大战等同的军功。这次有安平君助力,说不定还能一举灭了赵国!
范雎摸着自己怦怦跳的心口,感觉到了痛苦,秦国军有武安君,耕有安平君,他这个国相范雎,果然如平原君赵胜所说的:徒有虚名!
范雎居然再次感受到了无助的情绪。
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的情绪的时候,还是在魏相魏奇府中的厕所里快要死的时候,如今他贵为秦国的国相,竟然又有了当年生命之危的紧迫感,这不能不让范雎心惊胆战。
范雎看着手里的这方帛书,一个计谋自然而然的生成,如果让武安君白起与安平君赵鱼产生嫌隙,两相厌恶,最好相互攻伐,他在其中,是不是就可以见机行事,夺取秦王的信任和权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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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牍匣子既然不能及时送走,那么那个私信竹节,也不能送去给秦王,竹节和木牍匣子是一起送来的,没道理安平君送来的竹节都收到了,他的文书却没有时间去看吧?
这可是对安平君的不尊重!
范雎了解白起,白起若是俘获了俘虏,是一定会杀掉的。别说之前白起已经改变作战策略,俘获了大量的韩人做俘虏。
韩人能和赵人一样吗?
韩人不好斗,可以当做百姓治理,赵人多游侠,游侠多桀骜,那是受过训练的赵军卒,不是一般的农夫,白起若是俘获了赵军卒,范雎几乎有八成的肯定,白起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处理”掉这些俘虏的。
比如当年的平阳之战,将俘虏全部赶到大河里去,比如当年的灭郢之战,直接水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