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面颊上。他扶着少年的肩,将他转向自己。
“怎么了,在看什么?”降谷零一边问,一边凭借身高优势,越过少年的头顶往下看。
那里放着一份被眼泪打湿的证人保护计划,公文包虚掩着一盒纸巾。
是来拿纸巾擦眼泪,结果不小心看到了文件吗。
降谷零没有在意,随意一瞥后就收回视线,专心地用温热的手帕一点点擦干少年的泪水。
又不是什么机密文件,他原本就是要拿出来给阿鹤过目的。
“对不起,我、我看到了你的文件,还把它打湿了。”鹤见述低声地说着,因为哭太狠了,话语完全止不住一句一哽咽。
“不要紧,一下就干了。那是还没签字的模板,就算不小心毁掉了,再打印一份就好了。”降谷零安慰道。
鹤见述沉默着,连哽咽的声音都慢慢平息了。
降谷零还以为是他心情平静了,自己把人哄好了。
他想了想,干脆把人抱起来。
不是公主抱,是那种抱小孩似的抱法。
一手托着少年的小屁股,另一只手掌则护在他的背上,直直把人抱起来。
失重感骤然传来,鹤见述下意识伸手揽住男人的脖颈,双腿夹住他的腰,免得自己掉下去。
拖鞋没能勾住,掉了一只,另一只要掉不掉地挂着。
降谷零坐在床沿,把少年另一只拖鞋也脱掉,随手丢在地上,跟之前那一只汇合。
少年坐在他的大腿上,背又挺得笔直,视线就比他稍微高了一截。
“再哭下去,就不是小花猫,是小哭猫了。”降谷零的嗓音温柔至极,灰紫色的双眸中只能看见鹤见述一个人。
容貌昳丽的少年被他小心翼翼地护着,像抱着什么绝世珍宝不肯撒手。
少年低垂着眼睫,小声地说:“那个文件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么……什么证人保护之类的。”
降谷零:“对,全名是证人保护计划。你很感兴趣?”
“嗯。”
降谷零有些意外,主动道:“等一下你可以拿去,看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
“我直接看没有关系么?”少年的语速缓慢,听着平静了许多:“那应该是你给其他人准备的机密文件吧。”
“没事,那还算不上机密文件,看完还给我就好。”降谷零还挺开心有个东西能拿来哄阿鹤,为了让阿鹤安心,他还解释了一句:“反正原本就是要先拿给你的。”
鹤见述问:“先拿给我?”
“嗯,签署之前总得问过你的意见。毕竟,你是……”西格玛的亲爸。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零哥,你想要我签那份文件?”少年的语气依旧平静。
降谷零总算察觉到几分异常。
此“静”似乎非彼“静”,不像是冷静下来的样子,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男人眉头微蹙:“阿鹤,你……”
话又一次被打断。
“零哥,我不喜欢那份文件。”鹤见述干脆利落地说道。他抬了抬眼,灿金色的眼瞳定格在金发男人的面容上。
他们对视甚至没有超过半秒,鹤见述就像被刺到一样狼狈地挪开视线,他狠狠打了个哆嗦,缩着肩膀,飞快低下头。
速度太快,降谷零晃眼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方才竟然在阿鹤的金眸中,看见了几分危险的暗芒。
鹤见述想要推开降谷零,伸出的手却在将将触及男人时,犹豫着停了几秒。
这就几秒,他的手就被降谷零捉住了。
“阿鹤,你到底怎么了?”
降谷零严肃地说:“没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