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心思,就是想去参个赛。”阮晓露道,“但若是拍屁股走人,过阵子太守派人来查,看不到我的人,这说不过去……”
时迁静静听着,不时“啧”一声,表示对她的同情。
“姐姐心焦,我也理解。可小人不会变戏法啊。”
阮晓露道:“厨房里现成一只大肥鸡,热腾腾的汤,都给你!”
时迁声音尖了两个调:“我看起来像是缺这口吃的吗?”
阮晓露:“你在祝家庄迷路三天,饿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可比现在礼貌多了。”
“……”
她也不指望时迁记着那一饭之情。本来就是乱七八糟的牢饭,没什么好吃的。
阮晓露想了想,道:“我给你指个业务方向。看到西南大院里新来的大官了吗?那是东京下来的宿太尉。他刚下榻的时候,外头门庭若市,全是排队过来送礼巴结的。我马马虎虎听了一下,有城北的郑举人,有郓城的胡员外,有致仕的邓学士、郭侍郎……因着今日太尉到得晚,都被劝了回去,估摸明天后天才能受到接见……”
她放轻声音:“他们都备了厚礼哦。”
时迁笑道:“今日济州太守拜见了太尉,也送了不少礼吧?”
“啊不不不行,张老头的礼物你不能碰。”阮晓露公私分明,马上替张叔夜说话,“况且他为官清廉,估计也送不出什么贵重东西。你还是去祸害别人吧。”
时迁小小的“嘁”了一声。
“姐姐莫要戏耍于我。”
“我说的那几个人,不是富豪就是官宦,偷起来肯定比寻常平民要难,说不定比俺们梁山还难。”阮晓露笑道,“你要是搞不定,也别赖我……”
时迁冷笑几声。忽然,阮晓露听到身边滴溜溜几声清脆响声。原来是自己刚才跟于婆玩过的三枚红漆骰子,原本好好的收在盒子里。此时却被人从高处掷下,在她面前转了几圈,排成一个“满盆星”。
阮晓露大怒:“没让你动人家的……”
“多谢姐姐指路。”时迁的声音跳跃,顷刻间已在远处,“那鸡你留着吃吧,我去也!”
阮晓露:“……”
合着来我这空手套情报呢??
她也追不出去,只能往榻上一躺,放空闭眼,假装自己请了个专业陪聊。
一天忙乱,情绪上大起大落,她也累得不轻。但一合眼就开始做梦,迷迷糊糊听得外面更鼓响了几次,睡不踏实。
忽然,听得耳边墙壁似乎被人笃笃敲了两下。
这时迁惯会扰人清梦。她半睡半醒,翻个身,觉得身边似乎有人在呼吸。
近在咫尺。
霎时间,阮晓露整个人僵住,一时间白毛汗从后背到头顶,不敢动也不敢出声。约莫几百下心跳过后,才敢慢慢睁开眼。
借着窗缝里微光,只见跟自己肩并肩,榻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