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前后,但不知是牢城哪端。只看到一部告示,说下个月要将他们申闻都省,乞请明降如何。兄弟心急如焚……”
阮小五立刻听出来:“这是官府在催你们低头。在这一个月内,给他们钱财,当他们走狗。否则就撕破脸,杀你们兄弟。”
李俊问:“牢城情况如何?”
狄成搓搓自己的瘦脸,道:“在府城另一端,狱不通风,固若金汤,任何看觑的都不放进去。不过他们似乎不太防女眷。这几日,放进去一个老农妇,一个瞎婆子,都是给儿子送饭的,磨了半晌,倒也让进去了。”
他说着,着眼打量桌子后头两个妙龄大姑娘,面露试问之色。
阮晓露和花小妹相视一笑。
不防女眷是吧?瞧不上俺们是吧?
让你们得个教训——
第二日,众人分头行动。
花荣和花小妹护送凌振进城,扮作寻常旅客,暗地打听州府火器库的位置。
栾廷玉,设法约出师弟孙立,让他消失。
病尉迟孙立,是登州兵马提辖,能征善战,勇武过人。李俊坦言,只靠自己,干不掉他。
没有这个拦路虎,大伙能省很多事。
阮晓露额外提议:“我知道你们有同门之谊,不好下手。你可以先礼后兵,先劝降他,说僵了再打,也算你仁至义尽。”
在她记忆里,这个孙立好像也是梁山一员。虽说现在的世界已经和原著脱缰。原本“上应天星”的忠诚头领,也可能成为梁山的敌人,比如秦明、黄信。
或者和梁山擦肩而过,比如宋江、李逵。
但万一孙立好说话呢。总要碰碰运气,能不见血就不见血。
栾廷玉点头,带心腹喽啰数名,绰起自己的铁棒,沉默着离开。
其余小喽啰分散城外,随时待命。
李俊和阮家兄妹收拾停当,悄然往牢城营进发。
既然女眷能被网开一面,进入牢城去送饭,那就投石问路,先进去瞧瞧,童威童猛到底在不在那里,情况怎么样。
阮晓露披上一身褴褛旧衣,打量自己。
这个任务却也是非她莫属。花小妹的举止做派明显属于上层阶级,怎么打扮都落魄不起来,肯定让人一眼穿帮。
她按照李忠周通的抠门攻略,破烂市场上五十文钱买了身破衣,又在砂石里搓得更烂一点,捏着鼻子穿上身,成了个大宋版朋克女孩;又抓乱自己头发,胡乱梳了几梳,扎个脏辫。
最后仰起脸。阮小五伸出巨掌,给她脸上又抹了几道烟灰。
“够落魄了么?”
李俊忍笑:“指印太明显,像是被人扇了两巴掌。”
阮小五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鄙视,立马又在妹妹脸上乱抹一通,“够黑了?”
阮晓露被他揉到变形,呛了好几声,说不出话。
李俊:“脖子。脚。”
阮小五:“……”
觉得无从下手,瞪他一眼。
阮晓露赶紧说我自己来。这比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