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传入令黎耳中, 她的眉心跳了跳。
原来那就是竺宴的母亲, 传说中的创世神帝帝后, 羡安娘娘。
“天雷杀不了我, 神尊也杀不了我, 所有不能将我杀死的都只会让我变得更加强大。既如此, 我为何不能从心所欲?”
少年目光徐徐看向羡安:“我想送给谁便送给谁,想送什么便送什么, 谁若反对, 才是在与我作对。”
“你——”羡安被气得头上的珠翠直晃荡。
清寂的院子里, 佩环叮当之声分外明显。
羡安冷冷拂袖离去:“我真后悔当初生了你!”
令黎屏着呼吸, 躲在树上,望着羡安远去的背影。
她没有父母,但一生看到的父母子女温情不少, 或许也有龃龉,但都是令她羡慕的。甚至望白与明瑟, 虽也有利用, 但她作为外人多多少少也能感受到真切的舐犊之情。
可是她从羡安身上完全感受不到这种温情。那个冷冰冰的女子,让人忍不住想要退却。
令黎小心翼翼地往院子里看了看, 竺宴又低头打磨起了手中的东西, 看不清他手上是什么, 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令黎忽然后悔今日过来, 撞上这样一幕, 正打算悄悄离开,却听见竺宴没什么温度的声音:“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少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令黎的心脏霎时坠了坠,又侥幸地往周围看,然而周遭空无一人。
竺宴的目光转来,不偏不倚落在她身上。
确实是在跟她说话。
令黎:“……”她也不过是刚好撞上,怎么就偷鸡摸狗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令黎尴尬地笑了笑,拍拍青耕的头。
青耕鸟轻轻扇了下翅膀,离开树梢,盘桓在天空。
竺宴没有回答,淡声问:“找我什么事?”
令黎想起来之前打好的腹稿,冲竺宴一笑:“嘿,给你看看我的新灵兽,要跟我一起去兜风吗?”
竺宴:“……”
“没空。”少年冷冷扔下两个字,又低头打磨起手中的镜子。
令黎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是一面铜镜,他正拿着刻刀亲自雕刻,她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忍不住嘀咕道:“镜子有什么好玩的?我带你去汤谷采扶桑花啊。”
竺宴这次头也未抬:“我有正事,你自去采你的花,扑你的蝴蝶。”
令黎撅了下嘴。
不去就不去,用得着用这么轻蔑的语气跟她说话吗?听起来像是她多不知上进似的。
明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