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吗。”
顾元菱抿唇,她知道,甚至还劝过,却无济于事。
炯炯看向许襄君,促尖眸光:“你要做什么,我有子嗣是什么意思。”
“你最近选留了几位家族女子在上宸宫,又要做什么。你宫门刚开没多久便要兴风作浪?”
“兴风作浪?”许襄君笑一声,颦眉:“那是我嘛,这不是指你们?辰安太小,与其防住你们再使坏,不如我主动出击。”
顾元菱虎视鹰瞵盯紧她,启唇,一字一顿:“你到底要做什么。”
许襄君指着汤药:“助你而已,你不想要孩子,我成全你,陛下责问我全背,以防他日陛下知晓断你荣宠,这样不好吗?”
顾元菱看着碗上波动气流,几分屏息:“你说清楚,我便饮下。”
她不可能这样好心。
许襄君娇嗔蹙额:“明明是你不想要孩子,怎么还要交换我布下的局,你愈发不可爱了。”
顾元菱盯紧她,颤着心跳等她明言。
许襄君此刻眸底倏然清冷,连声音也润了寒。
“李婕妤如何对我,我便如何对她。宣邑公主没了生母,陛下自然要在后宫择选。后宫子嗣本该都归皇后娘娘养育,只是李素月身份她瞧不上,又有太子要忙,大概率不会留下。”
“再有资格的便是丽妃,可自她早年丧子后贯自清净,人过于喜静,陛下会考虑她但未必一定会给她。”
此时目光清幽望向她:“其次就是你了,你立了大功,此番又被我挟私报复伤了身子,你爹爹为宗正寺卿,你又为他掌下明珠,一纸奏折便是要陛下给个公道的。自你‘伤了我’陛下又一直找不到赏你的时机,这时公主给你正好晋你位份,里子面子全齐。”
许襄君撑着下颚,坦荡地笑看她:“你看我做得好不好?帮了你,帮了陛下皇后,亦帮了自己。”
“你杀了李婕妤?”顾元菱一声惊愕,万分震惊许襄君行了杀人之举。
这桃腮杏面比她还小的女子,一脸娇媚柔弱,杀了人?
许襄君俏着摇头:“不不,我并未杀她。”
神色骤然缠绕戾气:“是你们。”
顾元菱心口一顿,一口气如钉子样扎进心口。
她淡然启唇:“你们将她作刀刺向我时,没想过这柄刀会回刺?回刺伤得第一位便是她自己,这条路不是她自己选的,不是你们替她选的么?”
“怎么会是我?”
顾元菱身上寒战,看着许襄君阴冷神色往后跌半步。
“李婕妤说事由你起,今日就在你这出灭。”
许襄君再度端起这碗药递给过来:“你饮下你一直所服用的东西,我来看看你身后的人会如何护你、或是弃你。她来,我便能寻出幕后真凶,她不来,日后你在宫中置身事外独善其身。顾元菱,这不好嘛?”
“你好好抚养宣邑公主、著你的书即可。你想的日子不就是这样?”
许襄君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容情,应该是说她恩怨分明,不牵累‘无辜’。
顾元菱心口惶然,半幅身子都麻了。
许襄君见她不动,闲适慢道:“喝与不喝在你,反正李婕妤也会死。那人会狠毒到出手杀我必然有因,那人心头解不开迟早要在对我动手。现在我有辰安,我赌不起他,现在不逼其现身置于危地的便是我。”
“这种敌在暗的滋味不好受,我更喜欢明斗,看谁更技高一筹。顾元菱,我自觉我比你们已经很坦荡了,不是吗。”
顾元菱抿嘴,什么话也没说。
门外突然躁动起来,纷纷叠叠声音压到门上。
银丝拍门急言:“娘娘,宫道有人在传李婕妤溺毙在御花园观月池中,宣邑公主吓得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