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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请您速速查看!”

顾千亭蹙起眉头,走上前将门打开。

纪兰舟和景楼也缓缓分开。

书房外霍言起喘着粗气显然跑了一路,他郑重地将一封蜡油封着的信件交到顾千亭的手中。

顾千亭使了个眼色,霍言起了然地退下后将房门关严并守在门外。

“一起看吧。”景楼朝纪兰舟招手说到。

以往漠北送来的信件只有景楼独自看过,虽然也都同纪兰舟讲过但却没让他见过实物。

顾千亭轻哼一声,算是应允了纪兰舟看信。

三个人围聚在书桌前,各个面色忧愁。

不过既然还能收到了平远侯的来信,也就说明先前他们对流民的推测没有错,是有人故意设计顾千亭意图激怒他。

不知怎的,这种时候从漠北送信过来总让纪兰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顾千亭把信封上的油蜡在烛火上烤化,将信件从中掏出摊开在桌上。

平远侯的字苍劲有力,字体方正力透纸背,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

信纸上写下的内容更是触目惊心,令屋内三人纷纷惊讶地瞪大眼睛。

“没想到蛮族竟自己先乱了……”顾千亭环着手臂地说道。

景楼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沉声道:“南大汗暴戾好战早就不服大齐压制边境,我此前上京正是中了他的埋伏。”

纪兰舟回想起成婚当晚景楼鲜血淋漓地虚弱模样以及身上骇人的伤疤,不禁对未曾谋面的南大汗竖起敌意。

顾千亭摸着下巴说:“之前我出巡时抓住个口齿伶俐的蛮人,没想到竟是个要紧的。”

“南大王派人进城暗杀不成,一定会以此为由跨过边境……”景楼担忧地抿紧嘴唇。

他和顾千亭都在京城,漠北只剩下平远侯独自镇守。

虽然平远侯比他们更加老练,但是无法同父亲一同上场厮杀景楼还是心有不甘。

顾千亭认真地看着信件中的内容,说:“姐夫的意思是京城有人暗中与南大汗勾结,泄露墨城城防图?”

景楼冷哼一声,与纪兰舟对视一眼。

晋王当真好大的胆子。

只是晋王为何要与蛮族做此等交易?

究竟是抱着什么目的?

如果只是为了争储怎么会需要与外族里应外合?

从头到尾晋王的目的都很迷惑,纪兰舟实在想不通。

书信中平远侯的文字中透着沉稳和镇定,甚至在信的末尾问候了景楼和纪兰舟。

同时平远侯也说写信来是为了让顾千亭回漠北前有所准备,边疆蛮族内部动荡,兹事体大自然是要呈报给大齐皇帝的。

“看来过不了几日,漠北的急报就会送到京城。”景楼攥紧拳头。

父亲到这种时候竟然还在惦念大齐的江山和京城的安危,殊不知正有一封污蔑他通敌叛国的奏折正等着呈交给皇帝。

功勋爵位皆是虚名,若是连命都没了那忠诚还有何用?

景楼自嘲地笑笑:“我们怕是等不到那日了。”

毕竟已然到了生死关头,能不能过这一关都还未可知。

从旁听着顾千亭和景楼的对话,纪兰舟忽然眼前一亮。

“等下!”

他猛地握住景楼的手,激动地说道:“你方才说既然要反便反给他看?”

“难不成要等治罪的圣旨下来吗?”景楼苦涩地说道。

“不,”纪兰舟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他一把抱住景楼猛地在嘴上亲了一口,兴冲冲地说:“我有办法了!”

景楼是个正直内敛的古人,哪里在光天化日下做过如此直白又亲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