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城,登门拜访,向苏家求亲。届时,想来父亲也不会再阻拦,我便能迎你与我一起回家。
此前数年,从未敢表露言说,可你送我的香囊我一直戴着,相识四年,一别十五月,总算没有辜负,能得以光明正大的回应你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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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哥哥?”苏凌月望着信中的内容,很是震惊与不解。
他忽然忆起,三个月前,他似乎去锦苍山隐约瞧见一人,和林家哥哥十分相似,可只一晃眼,那人就不见了。他那时以为自己看错了。
“为什么?”他紧紧捏着信,沉声问了句。
“羽箐也不知道,羽箐已不能确定三少爷究竟爱不爱您,更不知羽箐这么做是错还是对,可苏小少爷,羽箐不愿您难过,不愿您抹去余生全部希望只悬坠在三少爷身上,为了这个并不坚实的希望一次次妥协损害自己的身子。羽箐想着,您那么好,除了三少爷,这世间该还是有其他爱您的人的,羽箐好像终于找到了,也终于让您知道了,希望您也能明白,能好好爱护自己,往后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吃那么多的药了……”
她望着他,看着他较之一年前清瘦太多的身子,眼里满是心疼。
手臂拿不稳信了,他有些无力的垂下手,眼睛也撑不住睁着了,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羽箐隐隐约约喊了句,“苏小少爷!您撑住!羽箐马上去找大夫!”
再紧接着,是匆忙跑动的声音,和有什么跌坠倒下的声音,沉闷的并不清晰,脑袋也不清晰,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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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月再次醒来时,不知过去了多久,仍是在后园,换了间房间,他正躺在床榻上,很是虚弱。
他躺了很久,似乎也没有人来瞧一眼,只在窗外光芒落下时,张涞进来了。
他为他倒了碗水,拿到床边仔细照顾他喝下。
苏凌月润了润嗓子,稍稍有些力气,问:“羽箐姐姐呢?”
“她离府了。”张涞平淡地说。
“不可能,她说她不会走的。”苏凌月虚弱的辩驳道。
张涞换了副嘴脸,轻笑着说:“苏小少爷,她擅自给您看了不该您看的东西,怎么还有资格留在您身边呢?我已替您处置妥当了,从今往后,您不必再担心此事被三少爷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苏凌月瞬间激动起来。
张涞说:“苏小少爷,三少爷如此喜欢您,才把林公子给您的信藏起来,就是怕您知道了,会离开他,他都是为了能和您在一起才如此做的。若是三少爷知道羽箐已拿了这些信给您看过,还不知该如何动怒呢,您也不想三少爷生气吧?我已替您瞒下,已告诉三少爷她还为来得及把信给您,您也自此以后绝口不提,三少爷绝不会知道此事。”
“羽箐姐姐呢!”苏凌月又费力地问了句。
“小人不是已说过了吗?已替您处理妥当了。”张涞冷声说。
“你把她怎么了……”苏凌月紧紧抓着床角,厉声问。
“不得允许,我怎么敢将她如何?”张涞又是模棱两可的回应了句。
“谁允许的……晔……”苏凌月不禁哽住喉咙,叫不出那三个字了,他猛地咳了几声。
张涞朝旁边躲了躲,将水放至床边,说:“苏小少爷,您别这么激动,好好养病,照顾好自己,三少爷过些日子就来看您了。”
苏凌月只猛烈的咳嗽着,已说不出话了。
张涞走出房门,径直来到书房内。
张承晔正候着他的消息。
“如何?”他问。
张涞说:“苏小少爷瞧着病得很重。”
“不会。”张承晔立刻打断他的话,“我遣人看过了,他没事,我有分寸,那火烧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