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浓烟铺天盖地的充斥着整个空间,门被砸碎,一股脑全往外涌出去,有风进来,火焰也跟着风舞了下。
他看到有一个人影被这火风逼得退了半步,又很快迎上来,捂着鼻子冲进房间里。
“苏小少爷!”
是羽箐。
羽箐焦急的冲进来,瞧见了倒在地上的苏凌月,立刻冲过来,抱起他使劲晃着。
“苏小少爷!您还醒着吗?您怎么样?”
苏凌月眼眸沉了下,忽然问了句:“晔哥哥呢?”
他心里有最后一份期望,期望对方是在门口守着,被羽箐以危险为由拦下了不让进来。
而羽箐并未回应他的期望。
听见他还有力气开口,羽箐松了口气,说:“您还有意识就好,苏小少爷,您先别说话了,这里太危险,羽箐先带您出去。”
两个人太笨重,根本站不起来,她便抱住苏凌月的肩膀,使劲拽着他朝门外一点一点拖动着。
“苏小少爷,您千万撑着,羽箐马上就带您出去!”
她一遍遍安慰着他。
折腾了许久,羽箐终于将苏凌月拽了出去。
好在苏凌月倒下的地方离门口并不远,两人也并未遇到什么危险。
她将他彻底拖出去,瘫倒在院中时,苏凌月平躺在地上瞧见远处的天空,已缓缓起了亮色。
长夜将尽,天光渐明。
羽箐跪倒在他身边,双手撑着地使劲的喘着粗气。
“苏小少爷……您感觉怎么样?羽箐……再歇一下就去给您请大夫……”羽箐连说话的气息都不稳了。
在火场中待了太久,他的情况实在不能说是好,但还是撑着问了句:“晔哥哥没来吗?这火烧了这么久,天都已经亮了,他还不知道吗?”
他的声音也实在算不上稳,却很是平静,已是接受了这个现实只确认一遍一般。
羽箐听了,只当他难过,连忙安慰着说:“苏小少爷,三少爷昨夜娶了妻,正是洞房夜,恐怕没空过来,您……您不要难过……”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费力的在怀中掏了掏,将塞在怀里的信扯出来塞到苏凌月手里。
“苏小少爷,羽箐昨夜去去找这些东西,才回来晚了,都是羽箐不好,害您在大火中困了这么久,对不起……苏小少爷……”
她难过的说。
昨夜被张涞打晕后,她过了很久,直到刚刚才终于醒来,怀中信还在,虽然不知道张涞为什么没拿走。
她收好信连忙跑回后园,就瞧见后园起了火,大火还在烧着,也不知是何时起的火,苏凌月的房门被紧紧关着,还挂了锁,可后园内却一个人也没有。
还好,她冲进去时,苏小少爷还醒着……
“不关你的事,羽箐姐姐,是你救了我。”苏凌月先安慰了句,又看向她塞给自己的信,问,“这是什么?”
“这是您的好友寄给您的信,这些信,都被三少爷拦下,秘密送与张涞烧掉,但张涞并未照办。听说您的好友离开的十八个月里,每月都会给您寄来一封信,虽然三个月前,不知因何而没了消息,但先前的十五个月,一共十五封,全在这里,从未间断过,我想,他定是一直在挂念您,只是这三个月间或许有什么事耽搁了。”羽箐解释说。
苏凌月拆开一封,竟发现,是林献寄来的。
他拆开的,瞧着时间,正好是第十五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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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寒冬已过,很快又到了你最喜爱的花开时节,这一年多,可一切安好?
入冬前,我曾求过圣上,若此去平乱得回,便允我去缎城,求娶心爱之人。此前不敢告诉你,是怕空欢喜,如今逆党已平,我已请了旨,不日便会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