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2 / 12)

回是真的变成了个羞怯的姑娘,紧张地揪起谢蕴前襟:“驸马,我有些怕……”

二人此时虽亲密无间,却始终隔着堵看不见的厚墙,但姬玉瑶这一声娇嗔的祈求说出口,霎时墙应声而倒。

玉石菩萨被注入七情六欲,谢蕴目光温和些许,低声道:“那臣小心些。”

姬玉瑶一直认为他虽冷淡但并不咄咄逼人,直到如今才知,也不全是如此。

他在有的方面得寸进尺,极具侵略性,让她退无可退,只能承受,她抓住谢蕴前襟:“驸马,本宫难受,你能抱抱我么?”

谢蕴犹豫一瞬,最终照做了。

但这夜并未同想象中那般无法收场,谢蕴保持着克制,分寸拿捏得当,事毕,他起身要回书房看书,被姬玉瑶抱住了。

“驸马,留下来陪陪我,好么……”

声音很委屈,带着把自己交付出去过后的依赖,像是迷途的雏鸟把自己交给了猎人,她本就比谢蕴小了几岁,他再铁石心肠也无法狠心拒绝她。

事情超出了谢蕴的预想,后来姬玉瑶是枕着他的胳膊入睡的。

但因心里始终绷着根弦,十几年未曾懈怠,待她睡沉后,纵使他想在温柔乡中休憩,还是抽出手,起身回书房忙碌。

有了第一回,就有了第二回。姬玉瑶总能找借口让他回房,甚至连延绵子嗣的理由都搬出来了。其实她私下服了避子的丹丸,一颗能顶数月,只服一次不至于损伤身子,却能换来数月的欢愉,也还不亏。

兴许半年后她就厌倦了谢蕴,继续和他以礼相待,她如此想。

这夜,谢蕴从外头归来。

姬玉瑶又对窗远眺,兀自感伤,他脱下狐裘,与她并肩而立:“有心事?”

姬玉瑶轻轻吁气:“郎君,你我都同房近两月,为何还迟迟没有动静?虽说婆母并未催促,可我是长媳,着实难安。”

谢蕴眉梢不动声色动了动,嘴角轻勾又很快绷直:“事在人为。”

有了这句“事在人为”,姬玉瑶便顺杆儿爬了,她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我请教过皇嫂,她给了我一本册子,说照着做便好,不过我还未打开看看。”

谢蕴接过册子:“那便一起看吧。”

姬玉瑶按捺住雀跃,故作矜持到了榻上,但和她想象的不同,谢蕴依旧面不改色,当真像是在潜心研读圣贤书。

起初几日,双双皆是矜持,以极为端正的态度尝试些难以启齿的事。虽不像别家夫妻那般如胶似漆,但两人间有了无言的默契,只对视一眼,便能知晓对方想法。

两个月后的某日。

姬玉瑶去了敬亭长公主府,赴宴回来后,谢蕴随意问道:“殿下换了熏香?”

“不曾啊。”姬玉瑶抬起袖子,闻到一股微弱的麝香味,当是姑母府上点的。

她随口道:“不留神蹭到的。”

谢蕴不再追问,这夜他异常沉默,面色微冷,但格外主动,甚至有些凶悍。

姬玉瑶失态了,温婉的假面和神志一样被撞碎了。她妩媚地勾起唇角,足尖从线条紧实的肩头移到前方,脚趾指腹踩着一点,柔声幽幽叹道:“驸马的心……到底在哪里呢?你总是这般若即若离,本宫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谢蕴稍稍顿住了,品出姬玉瑶话里有幽怨,终究忍耐不了,握住作乱的脚,捆螃蟹般往前方一折,让她再也不能作乱。

但她手还能动,慢悠悠打着圈,甚至恶意地掐了掐,激得谢蕴咬紧牙关。

他将人翻转过来,一手攥着那一对细腕,像扣押囚徒般。姬玉瑶顺势跪着,听着金步摇叮叮当当、越发急促的声响,眼底悄悄漾起得逞的笑意。

后来步摇飞了出去,姬玉瑶长发散落下来,谢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