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撩拨 驸马的心跳得好快啊(3 / 8)

姬玉瑶默然看着那瓷瓶,公主之尊让她无法开口和他讨要,可直接命令又显得欺负人,想了想,似有所思道:“母妃一直多梦,宫里御医都束手无策。”

她委婉地说完,颇苦恼地摇着扇子,反正谢蕴身为臣子,定能悟出来。

他很上道,恭谨道:“若殿下不嫌,我可去寻那大夫讨要方子。”

姬玉瑶点点头,想想又改口:“母妃身子骨弱,不得随意用药,我为人子女,理当为母妃试药。”

谢蕴明白了。

他从瓷瓶中倒出一颗丹丸,用银针当着她的面试过无毒后,才递给姬玉瑶。

这人可真是一丝不苟。

姬玉瑶满意地接过来,指端不慎触到谢蕴的手,骤然想起那梦中的谢家长公子,他平日不苟言笑,只有在罗帐内才显露些柔情,动情时会与她十指紧扣……

要命,怎能对着这样一张冷肃的脸,想那些放肆糜艳的画面?姬玉瑶手倏然一抖,匆匆从他手中接过丹丸,一口服下,傲然道:“谢驸马赠药。”

说罢踩着木屐从容离去,连掀开纱幔上榻的姿态都雍容不可高攀。

夜深了,帐内传来极轻的呼吸声,因驸马歇在屋里,侍婢们不敢进来守夜,宽敞的屋内只有他们二人。

空气中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和男子身上的沉水香逐渐相融。

百子千孙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挑开,谢蕴立在床前,若有所思看着榻上女子,眸中时而流露出疑惑,时而被勾出沉沉痛意,甚至还有不合常理的思念。

他看了一会,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去触碰,意识到这,谢蕴长睫动了动,手顿在半空收紧成拳,转而拉上纱幔。

刚转身离去,账内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嗤讽:“哼,书读到狗肚子里的东西!”

谢蕴眉心骤凝,长指再度撩开纱帐,那娇贵的公主睡得正沉,红唇微撅,十分愤怒,当是梦到了恼人的事,她闭着眼,他都能从那紧拧的秀眉看出她的怒气。

他安静立在榻前,琢磨着她那句梦话,陷入沉思,末了绷得紧紧的唇角轻轻往上勾,轻轻遮上纱幔。

次日清晨。

姬玉瑶不悦地拂开罗帐,见谢蕴立在窗边,修长的手拿着那瓶药丸正来回转动,似乎在欣赏瓷瓶。

她轻嗤:“少傅这药,没用。”

谢蕴回身静静与她对望,姬玉瑶一滞,是她的错觉?他的眼神和昨日很不一样,昨日他眼底是一汪寒潭,今日便像寒潭上漫着薄雾,触之微冷但柔和朦胧。

“殿下昨夜做梦了?”

他提到这,姬玉瑶不禁咬紧银牙,面有薄怒,昨夜她的确又做了梦。

这回的梦更气人,谢蕴不喜欢她的放纵,觉得会上梁不正下梁歪,对他们的孩子百般严厉,这让姬玉瑶无比窝火。

和离五年后,他再娶了,和新婚妻子相敬如宾。她隐约记得梦中他那位新欢比他小几岁,似乎是什么才女,但那女子起先与虞家郎君有婚约,郎才女貌曾被传为佳话,刚过孝期要成婚时,虞氏却因勾结将领延误军情的大罪阖族落了罪。

虞郎尸骨未寒,那位江左才女转头就嫁了谢蕴,成婚才八个月女儿便出生了,对外宣称是早产。

侍女为讨好她,同姬玉瑶说兴许云氏腹中孩子并非谢蕴的,姬玉瑶才不信,谢蕴那般重三纲五常之人,会替别人养孩子?他定是一早就喜欢那位表妹,见人家未婚夫婿落罪,上赶着趁虚而入呢,说不定在和自己成婚前他就有心思了,只是被赐婚搅黄了。

想到这,姬玉瑶便气愤。

纵然是在梦里,纵使梦里他是在和她和离后五年才再娶,可她仍咽不下这口气。

无他,她堂堂一国公主,他竟瞧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