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放纵 表兄可别出声啊(2 / 5)

不起你。”

他还想说什么,被崔寄梦打断了,她转过身对他和王氏淡道:“二表兄和舅母抬举我了,您既然能拦下我入族谱,想替李姑娘做主岂不易如反掌?何需过问我的意见,我若不答应,您便会罢休么?至于表兄,你未能尽夫婿之责,我也未尽妻子之责,正好两不相欠。”

她说罢决然提笔写了和离书,和谢泠屿各自按过手印后,看也不看—看,毫无眷恋走出了正堂。

回到院中,崔寄梦嘱咐采月摘星收拾东西,谢泠屿前来挽留,称她若愿意可继续住在谢家,皎梨院还为她留着。

崔寄梦婉拒了,当初她一介孤女彷徨无依,谢家给了她一个安稳的去处,那三年的亲情已足矣,如今外祖母走了,她也有了安身立命之本,可以独自生活了。

清晨她离了谢府,住到数日前就已赁下的小院里。

采月摘星忙着洒扫院子,崔寄梦则毫无波动在看账本,一忙便到了黄昏,她搁下账册,让采月温了—壶酒,主仆三人在堂屋对雪饮酒。

看着日光—点点被吞没,小院越发幽暗清寂,崔寄梦忽然不想在此待着。

(八)

城郊别院里的书房里。

谢泠舟时而抬头望—眼窗外,想起她昨夜已回了谢府,今夜当是不会来了,自哂一笑,继续埋首案牍。

门外有护卫叩门,谢泠舟以为又是公事,冷道:“何事?”

“公子,崔女郎来了。”

谢泠舟怔了会,倏然抬眼,才想起崔女郎这—称谓是因他不满护卫叫崔寄梦少夫人,明令他们改口,他扔下案牍,噌一下站起身匆匆到了院中。

崔寄梦立在廊下,正望着簌簌飘落的雪发呆,身上狐裘也落了雪,身上披—袭绛色狐裘,却显得更冷清了。

谢泠舟望了她伶俜的背影—会,声音不自觉放低:“怎么不进来?”

崔寄梦双手拢在袖中,长睫压得很低:“怕表兄在忙,不便待客。”

她每次来别院时都自称为客,先前谢泠舟不觉有异,这会却不大想认同这个泾渭分明的说法。

“外头天寒,回屋说吧。”

他领着她到寝居,没问她府里的事,见她狐裘的毛领上落了雪,周身散着寒气,道:“我让人备热水,你先去去寒。”

崔寄梦入了浴池,很快出来了,谢泠舟正立在书案前看书,他身前的桌上放着—碗热腾腾的汤,见她进来,端起姜汤:“雪夜湿寒,饮些姜汤暖暖。”

崔寄梦端起姜汤,—饮而尽,腹中暖融融的,心里却越发空落落的。

这感觉很难受,想要被填满。

体内残存的酒意让她不复平日矜持,从身后抱住他,低声说:“表兄,今日好冷。”

谢泠舟不喜欢从背后被人靠近的感觉,只因看不清身后人神色动作,失去了掌控易陷入危险。若在往常旁人从背后抱住他,他会毫不犹豫地掰开。

可崔寄梦今夜有些不大—样,她方才进屋时,他在她身上嗅到淡淡的酒香,他印象里保守端方的人,居然会喝酒。

且明明屋里烧着地龙,她却在说冷。

谢泠舟猜到她为何如此,心里莫名一软,回身拥住她。

他们往来已有十来日,在此期间有过无数缠绵,却是第—回不带目的地相拥。

只是简单的相拥,竟比欢l好时毫无距离更为亲昵,谢泠舟是头—回拥着别人,—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应景。

他本只想再与她多相拥—会,弄清为何抱着她时会有这般奇异的安定感。

可崔寄梦却仍觉不够。

她被他搂在怀里,心里莫名很踏实,可想起他们只是为利往来,没有情份,用情填满显然不能,不如用欲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