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东西仍在路上呢,就等顺丰的电话通知了。
她不想两手空空去见陈家岳,也不想让他知道她是“补救”式回礼,是以在之前告诉他这几天都要加班,没时间下三楼。
谁料到会在这里碰上,逮了个正,他要是追问的话,她真不好解释。
不过陈家岳不像是会追问的人,他甚少多问追问过问,至少对她是这样。
也许是明事理,不计较。又也许是没放心里,不在乎。
裘姥听了半天,神秘兮兮地问:“有没有可能他只是对小冬阳特别照顾?我看他跟你挺好的,还特意过来打招呼。”
陈家岳往裘盼身边站,自然从容,交谈不生硬,举止不刻意,没有陌生人之间常见的疏淡和客套。
裘盼说:“同事嘛,都在医院工作,经常走动会有碰面。”
裘姥:“能有这么高质量的同事真好。盼盼啊,你看看有没有机会找个这样的对象。”
裘盼笑了:“没有啦,不要乱说。”
裘姥跟着笑:“我没乱说,假如真的有机会,你冲。”
裘盼怪不好意思的:“什么冲不冲,你都哪里学的。”
“哈哈,网上学的。”
“姥姥你越来越时髦了。”
“说真的,那位陈医生有对象了吗?没有的话你留意一下。”
“我……”
“开什么玩笑。”裘母插话,正色道:“这么优秀的人能没有对象吗?百分百有。”
裘盼说:“他应该没有。”
裘母看向她:“怎么,你跟人家很熟?”
裘盼低头:“不是。”
“那不就得了。”裘母沉着脸说,“你跟人家非亲非故,人家有没有对象,什么时候结婚,在哪里摆几围酒都要请些谁,凭什么告诉你?人家的生活,规划,人生,哪一样跟你有关系?哪一样需要向你一个外人交代?听风就是雨,人家说没有,说不定只是打发你的场面话。”
裘盼不接话了,低眼看着自己的餐盘沉默。
母亲的话听上去有些蛮不讲理,过于绝对,但不可否认的是又有些像那么回事。
裘姥说:“也许人家真没有呢……”
“就算真没有,”裘母提醒女儿:“你也别惦记。”
裘盼小声说:“我没有。”
裘母:“那最好。木门对木门,竹门对竹门,我们要有自知之明。”
裘姥不乐意了:“我们盼盼怎么了?要自知什么之明?”
裘母没好气:“明知故问。你自己看看,身边离婚带娃的,再找的都是什么人?”
裘姥被问住了。
她活了七十多年,见过的听过的人和事,能拿出手举反例的竟寥寥无几,比中彩票的机率还要低。
裘母轻哼:“像那陈医生,一看就知道条件不一般,任他挑的人能从这里排队到海珠桥。我们不差,但比不上他们,好高骛远只会得不偿失。差不多就行了,别强求。”
裘盼替小冬阳整了整裙子的小圆领,拉了拉裙子的裙摆,弄弄这弄弄那的,不像在听。
裘母问她:“你听见了吗?”
裘盼不哼声。
裘母急了:“当初我劝你别跟顾少扬结婚,你不听,最后不是离婚收场?你这次一定要听妈的。”
当初顾少扬刚创业,出身只是小中产家庭,顾母就已经看裘盼不顺眼。那陈医生呢,只怕家里的人物更厉害更难侍候。
人有多少岁命,能经历得起几次失败的婚姻?裘盼现在算年轻,才经历了一次就已经像脱了一层皮,万一再有下次呢?等到四十岁五十岁的时候呢?
难以想象。裘母比她更慌张。
裘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