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司冰河说。
否则为什么偏偏找吴攸合作,不找其他人?
“吴攸那时候已是危阁阁主,虽然朝中人看不起他,但不可否认他当时的权柄的确大到几乎能一手遮天。总有些汲汲营营之辈乐意投奔这么一座靠山,好让自己过得更滋润些,贺曲吉恐怕就是其中一个。”
司冰河这些时日被压着看折子,对过往朝中的情况也算大致了解。他完全能猜出贺曲吉找上吴攸的心态——无非是想借由进献蛊书这档子事,帮自己提一提官衔,争得一些好处。
可惜与虎谋皮,能有什么好下场?这个道理,贺曲吉恐怕在被调任西域时,才想明白。
“寻常官吏哪能那么容易见到危阁阁主?贺曲吉在被调任前,恐怕官衔不低,还很有可能是个肥差。”
所以他才会在自己突然被调到鸟不生蛋的西域当巡抚钦差时心生警惕,认为这多半是吴攸动的手脚,极有可能是故意把他调到荒僻混乱的西域,方便最后过河拆桥。
他想反悔,可那时他已经将秘密托盘而出,二人也已定好了计划。倘若他临时反悔,吴攸能饶过他?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以吴攸的性格,如果知道贺曲吉手上有一个中蛊的年轻人,肯定会把人接走。但这个年轻人既然会被贺曲吉带来西域,多半是在与虎谋皮之前,贺曲吉就留了一手,没告诉吴攸。”
本是防自己被弹尽弓藏,没想到还真的防对了。所以贺曲吉才将那个可怜的年轻人一路带回西域,杀死后拆碎了藏在自家祖坟里,给自己留好了底牌,才上书主张推行禁武令。
“照这么捋……推行禁武令恐怕本就是贺曲吉和吴攸计划中的一环,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蛊书。”方济之喃喃。
难怪当年贺曲吉的折子批得那么快!去西域的第一年他递了折子,当年朝廷就拉着红衣大炮来支援。短短三年,便将整个江湖打压得气息奄奄。
方济之不禁看向一旁的千面,就见这人已经怔在原地,满脸失魂落魄。
贺曲吉推行禁武令,竟真的是别有私心……
他从前一直以为,当初自己的好友,还有那几个可怜的书童会死在炮膛之下,都因为他们魔教先作了恶,才引来朝廷的红衣大炮。
所以他没有话可以指责朝廷,在废墟边枯坐了三天,认下了这笔孽债。
带着这份内疚,他在发觉自己顶替了小官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