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也没有真的遭受山魈的攻击;
直到我拽住了山魈的脚腕,它才暴怒张口要撕咬我。但我松手后它也没有乘势追击,只是继续往直升机上爬去
但她只是原地垂着头,肩膀微微发抖,按耐住了所有情绪,对‘我’温柔笑了一下。
“别怕,妈妈想做个试验。”她这样说,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
然后她把那三样东西拿到了一旁的襁褓前,与此刻睡醒了的徐然兴对视。
婴儿黑漆漆的眼睛是懵懂的,看着‘我’,也看着母亲拿在手里的东西。首先看到的是那块普通的湿抹布。
下一秒,年幼的那个我突然呛了一下,整个人因窒息感蜷缩起来。
几乎是同时,溺水的感觉侵袭了‘我’,窒息缺氧时才有的绀紫爬遍我的全身。
“是我错了,我一直搞错了。”我听到张璨说,像是笑又像是哭,“失控的是这一个啊。”
第 183 章 曾许愿(修)
除了部分研究者,大概很少有人会去设身处地想象:在牙牙学语都还没开始之前,婴儿的视角里,那种天然浑噩中所观察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关于这方面,我也是一知半解的门外汉。
但至少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此时仅一个月大的徐然兴,按常理来说视觉应该还是黑白的,可视距离不过十五厘米,更多依靠嗅觉和听觉来认知眼前的世界。
这个时期的小婴儿拥有模糊堪比高度近视的视野,目光所及的视界只有四十五度,甚至无法去理解上下、前后、左右。
因此,我实在不知道这个年幼的我在望过来的瞬间,到底是在那块普通的湿抹布上看到什么,又究竟能看清什么,才会导致这么剧烈的变故。
一给对视,或许是因为肌肉疲惫无法维持太过长久的定格,那两只直勾勾盯过来的黑色眼珠子各自轻微动了一下,没有同步,出现了严重的不协调。
纵使知道这就是当年的我自己,也知道这并非畸变,而是新生儿再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但配合此时莫名剧烈的窒息呛咳反应,古怪的惊悸还是一刹那席卷全身,叫我一阵恶寒。
我笑容一收,也正色道:“我知道。”
徐佑还是摇头:“他已经让你亲眼看过伪人和先知的下场,你应该明白,有些真相是永远碰不到的,碰了就是头破血流。”
“徒弟,你还没有吓破胆吗?”
有害怕吗?有的。
我摸了摸胸口,心说不光心胆俱裂,我几乎可以确定,张添一如果不惜代价要隐瞒我什么事,多半是在那件事中,我也如伪人、先知一般,成了那个无心的比干,被揭破就要绝望而死。
回头看年子青、台仔、不知所踪的叁易,人在命运面前执着到疯魔都是自寻死路,我不是没有看到这一次次血淋淋的警告。
但我不甘心哎。
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不管多悲凉的谜底,只要是真实的,我可以承受。
看我不撞南墙不回头,徐佑似乎也习惯了,没好气虚踹我一脚,“得,你是少爷你说了算。当初说了欠你一条命,大不了还你。”
两人也算说开了,我琢磨了片刻,跟他商量正事:
“您觉得张添一拿那些记录作甚,他会去哪里?”
徐佑却忽然失笑,一指我背后,说谜底恐怕就在这儿。
我急忙回头,就看方才那个小伙计哭丧脸过来,比了个很奇怪的手势,两只手在空中悬着要放不放的,紧张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怎么?”我大奇,看他身上也没缺胳膊少腿有什么变化,“被马蜂蜇了?”
那小伙计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还是旁边的高六腾出手过来,上下打量他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