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了李雎的眼、甚至连容凛自己乍一听都挑不出毛病……
但是。
但是——
与其让容凛相信方蕴兰所说是道祖垂怜,令她时光倒转以安社稷——假使方蕴兰真能有这个心的话——还不如让他相信是她偷听了墙角,然后误打误撞硬着头皮扛过了李雎的审讯。
毕竟,方蕴兰的身份有这个资源和渠道接触,不是吗?
至于她口口声声坚持的所谓“苍天垂怜”“道祖显神”……
呵,如果求仙问道、叩神占卜果真那么有用,那么前朝皇帝也不至于为了挽回他心爱的玉妃,连续斩了三个太常。
如果天命果真有常,他容家太祖就更不可能举族反帝,与群逐鹿,终而获之!
如果生死果真有命,那么胎里孱弱的他自己就更早该求神拜佛了!
容凛终究还是没有把手里这杯茶喝完,顷刻间,他心里已有了决论。
容凛缓缓点头,吐露出了和起初相似的一句话:“从方才的言谈上来看,大娘子确实对孤,情、根、深、重。”
“臣妾、臣妾愧不敢当!”方蕴兰一下攥紧了拳头,心下忍不住生出一丝窃喜。
她急切而虔诚地重新伏地跪行大礼,然后抬头,向着她心中已经追寻渴慕了两世的陛下,露出一个虚弱却恭谨的微笑。
“皇恩浩荡,陛下万岁,贵妃娘娘安康,臣妾只是……”
“巧言令色。”
容凛居高临下,淡淡道:“李雎轻佻,居然信了你的诡话,还敬上于孤。”
*
朝堂之上,着皇帝亲自下诏所赐,结结实实给下属上了二十个板子的谢·没有感情·均:“方蕴兰博幸未成,心有不甘,便四处寻摸,与邪道巫蛊之术士相往来——”
一干大臣:等等!什么?!邪道巫蛊?!!
“……好高骛远,华而不实,经查实劣迹斑斑、一错再错。”
“起初陛下尚念及诚意伯一门祖上劳苦功高,有意对其后人网开一面,未曾想此女不思悔改,在狱中仍桀骜不驯,巧言令色,诡话连篇,竟胆敢当面欺君!”
“此后,方女不仅妄拿平民、期求奇货可居在先,更有陷害当朝贵妃、挑拨离间、意图祸乱朝纲之举,其耗费之长远,其用心之歹毒,其城府之险恶,实乃冒天下之大不韪,图为不轨,犯上作乱,大逆不道,罪不容诛!”
“诚意伯教女无方,屡有包庇支持之实,今上震怒。经千牛卫举报,诚意伯府中人目无法纪、结党营私,今特令革职除爵、转大理寺细审——”
谢均眼神清扫,这才将陛下朱批的明旨看到底,一时间,不由瞳仁微缩:“罪人方氏蕴兰,本该罪愆至死。但独念其先前虽有装神弄鬼之嫌,实有活人之实,死罪虽可免,但奉天子诏,关押内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