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了。我饱了。”说完滑进被子,蒙住头,留给她一个背影。
宋宋白天上班,晚上回来照顾秦宜梢。因为宋宋手伤未愈,旗正便每日都来,不过也只是买菜做饭,以清淡为主,照顾秦宜梢的身子,不过从来不越界,只跟宋宋亲昵,除了呆在厨房,就是窝在客厅,从不和秦宜梢见面。就这样将养了一周,秦宜梢的假也用完了,身子算是差不多好了,便强撑着去上班。宋宋送走她,在家里打扫卫生,拆洗被褥,忽然想起母亲许久未归家,于是打了个电话过去,竟然显示停机,心里真是无语――她母亲宋美琴是普通的女人,与丈夫的结识也颇为意外传奇。那时候上山下乡,城市里的耿远洋响应号召,来到农村,就住在宋美琴家里,二人虽然文化差异巨大,却十分投契,一个爱慕对方的学识谈吐,一个欣赏她的吃苦耐劳,日子就这样过了下去。回城指标定下来后,耿远洋带着妻子回到n市,在厂里做技术工,住在厂里的家属楼,生下女儿,索性取了二人的姓氏作为名字,就是现在的耿宋宋。可惜好景不长,很快,厂子倒闭,耿远洋下岗,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经济问题更拉大了二人的差距,爆发了喋喋不休的争执。
宋美琴此人,年纪越大,越喜欢打牌赌博,动辄输掉一大笔钱。起初,宋宋还跟她吵过,可母亲说:“我有多少钱,就赌多少钱,横竖不用你操心。”于是不欢而散。不过她赌钱归赌钱,也是有分寸的,只跟相熟的小姐妹一起打牌,输多输少,也没问宋宋要过,赢钱就吃肉,输了钱就吃清水面条。从前也有过这样的先例,宋美琴带着钱去一位姐妹家开的麻将馆玩,常常一玩就是一个月,吃睡都在那里,高兴了,一堆老太太就跑去旅行社,报个什么附近景点的旅行。
宋宋无奈极了,她母亲这人倒是随性,随她去吧。于是也不好干预,整日也只工作――马上就要揭晓转正名单了。
这天早上,她照例来上班。谁知,一进办公室,满屋子的人都盯着她,直盯得她毛骨悚然。宋宋不知所谓,心里嘀咕半天,觉得自己应该没干什么错事儿吧?于是把昨晚做好的企划交给张组长。
谁知,张组长嫌弃万分,把文件一扫,站起身走了。
莫名其妙。
宋宋捡起文件,回到座位,一看秦宜梢的位置是空的,这才想起,她今天被派出去跟着谈合同细节去了。无人可问,只得安心干活,可不知怎么,心里总是不宁静,连续出了好多错,心烦意乱,推开电脑,去上厕所。
她自己在隔间里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难道是上级改组?还是最近的单子出了问题?忽然听见“叮叮咣咣”几个女人进来,嘴里讨论着。
“嗨,你说现在的姑娘家可真不自重,为了一点钱就做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