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燃不愧是跳级的神童,学习能力超强,打架时那堆技校混混骂骂咧咧说:“你傻x啊?那婆娘是你老婆吗?你冲上来替她受死?!”
“老婆”?挺不错的词。所以告白的时候他马上用上了。虽然彼时初二的他不太懂得这两个字代表的责任,但洪燃的确用自己的十年时光来践行了诺言,对路灿白好,以路灿白的话为最高指令,永远顺着路灿白,从来没有像圈子里的男孩儿一样找漂亮的小姑娘,没有花天酒地,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路灿白的事儿。
“怎么了?想什么呢?”路灿白伸手在宋宋眼前一挥,展颜一笑。眼中早已没了故事中的强硬和尖锐,只是温婉地笑,看得出幸福美满。
宋宋只摇摇头,说没什么。两人跑到顶楼露台聊天,路灿白趴在栏杆上,长发飞扬,忽然来了兴致,道:“我给你讲讲旗正的故事,好不好?我总觉得你误会他很多。”
“好。”
“嗯,从什么说起呢?”路灿白兴奋地搓搓鼻头,拧开一瓶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摩拳擦掌。
宋宋想了想,心底最深的那根刺大约就是旗正的风流韵事吧,于是很直接地就问了。这也在路灿白的意料之中,于是她也很公正地说:“旗正以前吧,的确有过很多段感情。不过我说句实话,他对你真的是不太一样……嗯,怎么说呢,以前旗正对女生,也只是两厢情愿,互相作伴儿吧。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证,旗正从来没有故意玩弄过谁。那些女孩子也不是图感情才和旗正在一起的,说句不好听的,叫各取所需吧……”
路灿白很耐心地说了很多,讲旗正的为人,讲旗正的家庭。最后,宋宋还是忍不住问:“旗正是不是有个哥哥?为什么呆在可可西里呢。”
路灿白一听这话,脸色已经变了,强自忍了半天,泪水盈于睫,却最终什么也没透漏。只说:“这件事儿算是旗正的家事了,我不能多嘴。不过,他以后一定会告诉你的。”
看来其中大有隐情。当初刚认识时,宋宋问及此事,旗正也是遮掩过去了,眼神带了哀伤。就像是一段隐藏的往事。宋宋不知,那段往事是否如潘多拉的盒子一般,会带来铺天盖地的灾祸。
俩人正说着,旗正就找上门来了,一把揽过宋宋,训斥道:“乱跑什么,你身体还没好,大晚上跑露台吹风啊。”
宋宋还没说什么,路灿白先笑了,笑嘻嘻地打趣二人:“阿正也有这么紧张的时候呢?”说完知趣地走了,张牙舞爪地找洪燃打牌去了。偌大的露台上只留二人,旗正又不老实起来,借着怕她吹风的理由,一把抱住宋宋,笑道:“为什么今天这么乖?”
“你猜。”宋宋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小得意。
“嗯――我猜,你爱上我啦?”旗正脸皮也是厚的没谁了,一向说话肉麻又自恋。不过宋宋却微笑着点点头,反倒吓得他赶紧松手,连退几步,上上下下把宋宋打量一遍,瞠目结舌。
“喂,旗正,你可要对我好一点啊。”
夜色下,月光薄如轻纱,朦朦胧胧。看着她梨涡浅笑的模样,他终于敢相信这一切。旗正高兴得抱起宋宋,衣袂翻飞,裙角飞扬。
“我愿意给你世界上最坚贞不渝的承诺。”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愉快。宋宋默默想着,你可知,我的心里,也有这样欢愉的欢呼呢?
呐,旗正,你抬头看,今天的月色多好,月亮多圆。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也一定要记得今天的月光。如果有一天你的誓言消散不见,时光腐朽得我们都忘了最初的心情,那么,月亮会记得,替我们永远记得。
宋宋忽然想起段时间,旗正跟他打电话聊天,讲起路灿白和洪燃的故事时,语气中满是羡慕,电话末尾,他很认真地对宋宋说:“我们也像他们这样,好不好?”
彼时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