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为了面子工程,说白了,表面功夫而已,她却是真心地尊重长辈,为了他们好。
从出发点来看,他就输了。
事情敲定后,难题来了。这鱼要怎么杀?
沈述拿着刀比划了会儿,无从下手,打电话给傅司朗。
傅司朗很不负责任地让他看着办,说他自己也不会,那鱼是人家送他的,他还要忙,拜拜。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沈述:“……”
虞惜提议:“要不,提去菜市场吧。”
她当然不会杀鱼,更别指望沈述这个公子哥儿亲自动手了。
不过,沈述显然是被激起了几分好胜心,觉得杀鱼这种事情而已,难道还比他那些项目更难做吗?
于是他在网上随便下载了一个视频就开始学习,然后开始动手。
虞惜一言难尽又欲言又止。
其实她很想劝的,鱼没那么好杀,她小时候试过,光是刮鳞片就要了半条命了,何况还有开膛破肚等一系列复杂工序。
果然,沈述的第一次杀鱼非常失败,不但弄得身上都乱糟糟的,鱼也没杀成。
他把鱼装进了桶里,洗了个澡就带着她和鱼一道去了菜市场,路上也缄默。
虞惜:“早跟你说过了,鱼不好杀,你偏不信,一早就去菜市场不就好了?”
沈述轻轻敲着方向盘,侧头看她:“你现在是在看我笑话吗?”
被他一双漂亮的利眼一盯,虞惜心尖儿一颤,忙收起了那几分幸灾乐祸,真诚地说:“哪有。”
沈述哂笑,可笑过后,眼底的情绪又柔化下来。
不管她是嘲笑他也好,关心他也好,他都甘之如饴。
虞惜也静静望着他的侧脸,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道:都三十好几的男人了,气质还那么好,长得那么好看,真是过分!
老夫老妻了,别老撩拨她好不好?!
到了菜市场,虞惜将装着水桶的鱼一道递给老板,开始跟他杀价,后来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老板答应只收五块钱,但是她要买下他剩下的一些小虾米。
这也没多少钱,而且他们正好需要,她欣然答应。
“谢谢您了,叔叔。”虞惜甜甜道。
“小姑娘嘴巴还挺甜的。”大叔抡起砍刀,笑道,猛地下去就把鱼头给剁下来了。
“叔你别忘了刮鳞片啊!”她忙提醒。
“晓得的,放心,我是专业的。”
“我瞧你这动作,好像不是经常杀啊……”她担忧地问,欲言又止,纠结地不行。
沈述站在旁边看着她或娇嗔或急切的模样,小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心底柔软一片。
虞惜不经意回头望见他宠溺而包容的眼神,心里也软了。趁着老板不注意,她悄悄挨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亲一下就飞快移开,生怕被旁人瞧见似的。
沈述眉眼弯起,忍俊不禁。真怕被人瞧见,就别乱亲啊。
出门这一会儿也忍不了?
切好鱼后,沈述拎着桶,虞惜挽着沈述,两人一道往回走。走到菜市场门口时,虞惜看见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踉踉跄跄地朝她跑来。看年纪,只有一岁多,肉乎乎的胳膊像是一节一节的莲藕,白嫩多汁,让人想要掐一下。
虞惜看着看着,目光就移不开了。
沈述也停下步子,笑道:“想要宝宝了?”
虞惜红着脸,犹豫会儿点了下头。
这两年他们的事业都稳定了下来,不像前两年那样忙碌了,短时间内再努力也不会有太大的提升。
物质条件、生活环境都挺好的,各方面趋于稳定。
确实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