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苏修靖魂不守舍地呆坐在木屋内,瞧着晏伶舟在院中收衣物,清与手握着个小衣杆紧紧跟着他,嘴里叭叭说个不停。

晏伶舟本就对这药王谷的日子愈感嫌烦,又被这一通吵,直接一掌推开清与,清与趔趄了半步,以为姐姐同她作游戏,绕着晏伶舟双腿小跑,“姐姐,来抓我哈哈。”

晏伶舟被烦得脑仁疼,现下却不敢对清与动真格,只得连连摇头,旁人瞧了,倒是孩儿顽闹,母亲宠溺。

苏修靖觉得这一幕好生温馨,他向来克己自持,却不禁心生出些贪恋,贪恋这静好的日子,也贪恋那温婉如玉的姑娘。

晏伶舟回屋收好衣物,赶走了清与,服下苏修靖给他养身的药丸,正将关门歇息,却见苏修靖出现在了门口,他不再是往日粗服布衣,换了一身锦衣,带上了发冠,他本就相貌堂堂,精心装扮后愈发英俊逼人。

晏伶舟奇道,“郎君,何故盛装而来?”

苏修靖手拿着个玉匣,神情庄重道,“段姑娘,我有一事想告知于你,你无需多想,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如从前般待你。”

晏伶舟心中疑惑更甚,“郎君且讲。”

苏修靖心中紧张,不由得大声道,“段姑娘,我倾心于你,但愿娶你为妻。”

晏伶舟被他喊得一怔,心道,想不到这呆子居然对我存了这下作心思。

苏修靖赤诚君子,只单纯想着和心爱的姑娘明了心迹,以教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