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面皮揭下,露出的正是晏伶舟那姝丽无双的脸,他心中愕然,转而大喜。
宁玉喜还未上眉头,突然间晏伶舟掏出匕首,唰一声,反手在右脸划了一刀,他下手狠决,伤口又长又深,由耳至下巴,渗血不止。
宁玉怔住了,脑中空白一片,见晏伶舟举起匕首又将再划,方惊醒,忙用扇板打落匕首,点了他的穴。
他从怀中掏出伤药,将药粉敷晏伶舟脸上,伤药有奇效,立时止了血,只脸上的伤痕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宁玉难过道,“你为何要自毁容貌?”
晏伶舟冷冷道,“不是说是个丑八怪便放我走么?快放我离开。”
宁玉哑然,脸上露出罕见的颓丧,他一心想寻最美的花,见证它的盛放,不曾想,他寻到了最美的花,花宁可自行凋落,也不愿为他盛开。
他忍不住去摸晏伶舟脸上的伤痕,想说你走罢,只手在触摸到伤痕的一瞬,他感觉像是摸到了那漆骨花光秃秃的茎杆,那说不清的奇异快感成倍涌来,教他全身一颤。
他对上晏伶舟愤恨的眼神,忙缩回手,落荒而逃,交待人照顾好晏伶舟,神思恍惚地去了客厢。
晚间,宁玉躺在床上,身心燥热,无法安睡,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下了春药般,体内烧着股亟待发泄的情欲。
他闭着眼,掏出性器,用手来回摩挲,不停回想起将欲盛放的漆骨花,晏伶舟艳色无双的面容,他手动的越来越快,极其渴望泄欲。
漆骨花折落的瞬间和晏伶舟自毁的时刻在他脑海中交替重叠,那将射精的阴茎被堵住精关蹂躏的奇异快感,使他心中陷入连翻高潮,可性器却似有所感,次次将射精时便回精,始终不得纾解。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体内不断激涌却泄不出半点的情欲撑破了,焦燥地将枕头扔在地上,猛地想起漆骨花光秃秃的茎杆,晏伶舟的伤痕,泄精的欲望即将涌出,却因为少了些什么,卡在关口。
“啊!”他想不出少了什么,痛苦地大叫一声。
他忽地看见晏伶舟小兽般的身影,射着明亮光彩愤恨又倔强的双眼,他睁开眼与晏伶舟对视,身体痉挛一下,身心同时泄了出来。
十五
次日辰时,晏伶舟被隔间轻微的走动声惊醒。昨儿他不料宁玉竟食言不肯放他走,还自个跑了,唯一个侍婢躬身进来伺候。
这侍婢用锦帕为他擦净脸上血渍,瞧着他妍丽的脸横着一条深疤,如月缺花残,心中惋惜,她会些武功,使力将晏伶舟抬床上歇息。
他被点了穴浑身动弹不得,连声怒骂宁玉,侍婢始终面色恭谦,不发一言。
他骂累了,自觉无趣,只得闭目歇睡,那侍婢照例于隔间外床睡卧,以便夜间服侍,时时留意他可有吩咐。
晏伶舟不知这钟鸣鼎食之家的规矩,误以为是宁玉命人监视自己,心道,这无耻杀才必是记起前仇,先行出去准备折磨我的酷刑,还不忘命人对我严加看管防我出逃。
他现下身如僵尸,动弹不得,又躺在陌生之地,只觉自己如待宰鱼肉,心有惴惴,不敢安睡。
天将明时,那侍婢起身欲侍候他晨起,甚是轻手轻脚,仍教他登时惊醒。
侍婢见他醒了,伺候他盥洗,将他放坐在外间正首绣凳上。
侍婢道,“给小公子传早饭来。”
一众小丫鬟端着瓷杯玉碗鱼贯而入,依序摆菜上桌,又井然有序地退至门外随时听叫,那侍婢于一旁为他布菜喂食。
但见桌上碗中是胭脂米,摆着数十道热菜,莲叶汤,茭白虾仁,龙井茶叶鸡丁,樱桃鱼泼肉等,菜色皆是别致,色香味浓,又有翡翠软糕等各色蔬果点心,形状甚是精雅,不似入口的食物,倒像是用来赏玩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