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门的都警告为主。奶娘的月例也是一吊。共两个奶娘,八个丫头,总算下来,绯玉要补贴自己的人三十吊钱,补贴黛玉的人五吊钱,换成银子,正好离三十两差一点儿。
三十两是绯玉半年的月银,但对她小金库的总数来说只是一小笔。可这笔钱给出去,服侍她们的人便不会埋怨,还有很大可能会对她们更忠心。这便是她们真正收服属于自己人手的第一步了。
谢寒在第二天上午来了。
姜宁:“拿走!”
谢寒两手一摊,竟开始耍无赖:“东西早都搬来了,姑娘不要,难道我再千里迢迢运回去么?”
姜宁惊了:“东西便罢了,房契地契不过几页纸,你也搬不动?你糊弄人也不多想几句好话?”
谢寒笑:“知道糊弄不过姑娘,只能这般脸厚些,强要姑娘收下了。”
其实以他们这么多年的关系,金银钱财推让太多次会显得生分。可也正是因为关系亲近,谢寒耍无赖,姜宁也能继续拒绝:“大人给我的补的嫁妆不过四五万,你出手就是五万,也太过了。”
谢寒却轻声说了一句:“姑娘,是我对不住你——大人知道了。”
姜宁:……
???
姜宁缓了半分钟:“那你还敢来?这些难道算你的赔礼?”
她抬手,不让谢寒插话:“要我收下,可以,今后你便不必再给我分红了。”
“大人认为我毫无威胁。”谢寒笑着,“况且这是添妆,不是分红,岂能混为一谈。”
姜宁非常、非常、非常讨厌被人强逼着做什么事。
哪怕是让她收钱。
但对方是谢寒,是救她从姜家出来,十年如一日对她很好(虽然她希望别那么好),几乎没给她添过任何麻烦,还对绯玉、黛玉都很好的谢寒。他是桃嬷嬷的孩子。
“我真的不缺钱花了。我虽然爱钱,也爱享受,但从没想过成为一方巨富,或过上多么奢靡的生活,有现在这些,我已经很满足了。”
姜宁耐心说:“大哥想着我,我高兴。但我想问大哥:你就一点都不喜欢钱吗?你行商这么多年,难道只是为了嬷嬷、岁雪和我?再有三年,你就三十而立了,便没有什么自己一定想做成的事吗?”
“——除了不可能实现的。”——比如娶她。她残忍补充。
“你若不想成就一番事业,何必再冒风险出海?寻一处吏治清明、民风淳朴的安乐地,或直接去姑苏,奉养嬷嬷晚年,教导岁雪经商不好?”姜宁一句紧接着一句问谢寒,“若你想做皇商,未来好有个出身,能封嬷嬷做诰命,把钱都给了我,只留本钱,还能成事么?光这三百两金子,两万白银便能做多少事?你都认真想过么?”
她指着添妆单子上的“黄金三百两”,问:“难道那年入股的三千两,你还一直记着?”
这话姜宁昨日便想问了。
六年前,谢寒做生意需要本钱。她没有那么多现银,只有金子,便把三百两黄金兑了三千两银子给谢寒。
金比银贵重难得。那年他收了银子,桃嬷嬷和他说话回来,提过一句:“寒哥儿问我姑娘的钱是哪来的,我说是老太太赏的金子,姑娘给兑了。”
姜宁当时听完就过了,没多想。
可昨日看到这正正好好的三百两黄金,她才恍然:谢寒竟然一直记着么?
那这么多年,想到那三千两银子,他的心情都是如何呢?
他把这三百两黄金明明白白写出来,是希望她察觉,还是不希望?
姜宁觉得没必要深想。
“大哥,不要再纠结从前的事了。”她把添妆单子拍在谢寒手边,“难道现在的日子不比从前更好吗?”
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