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儿,那是林贾两家之事。你为何不将此事交由你夫君处置,却偏要自己出头?”
来了。
姜宁向前半步,深拜:“请陛下容禀。”
“你说。”
姜宁声音平稳:“妾与大人既为夫妻,便是一体。大人深蒙皇恩,身居朝中要职,若叫大人与贾将军比斗,不论输赢,大人不幸或伤,或死,都会有误国朝要事。妾深居闺中,唯有侍奉大人,教养女儿,使大人不为内宅之事烦心。可身为父母,如何能坐视旁人害及子女?贾将军还并非初次残害林家子嗣,不知陛下是否曾经听闻,家中先夫人曾有一胎便因贾将军推搡而落。大人亦深为愤怒。可大人之命于国朝有用,妾之命却无用。若令大人之身因家中私事有所损伤,便是妾身不贤。故此,妾身愿为林家一战。”
她直接把这件事定性为一定要打,只是“她和贾赦打”还是“林如海和贾赦打”的分别。
她自陈是为夫分忧,又何错之有呢?
上皇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
姜宁随便他看。
林如海调往云南,贾敏跟去三年,回来路上死了一个林青玉,又落了一个成形的男胎,自己也重病去世这些不能说。说了便像质疑朝廷的英明决定。但贾敏没了的第一个孩子,说一说无妨。
一两句话,是利用了谁,又伤害了谁,把谁心口的旧伤直接撕开,又把谁掩藏多年的丑事再白于天下——
她无所谓。
她只想今天和贾赦来个了断。
“请姜夫人起来。”上皇命。
太监还没动,终夏先应声,扶起姜宁:“夫人请起。”
上皇看了看终夏,没说什么,转问贾赦:“贾恩侯,林爱卿与姜夫人所说这些,是否都为真呐?”
贾赦喘着粗气,拜下:“……是。”
“护国公?”上皇懒怠再看贾赦。
“臣在。”穆长音出列。
“你是两家中人?”
“是臣。”
“让开始罢。”上皇抬了抬手。
空旷的校场里,只有姜宁与贾赦两人两骑。
一人提蛇矛,身下是纯黑良骏,一人提长·枪,身下亦是陇西良马。
二人绕场僵持半周,是贾赦先提·枪冲了上去!
枪矛相撞,声声嗡鸣。
眨眼已是十余招过去。
即便两位圣人在上,也有人忍不住评判:“姜夫人身为女子,力气还是小了些,竟只有还手之力。”
陆升荣双眼简直来不及看,越看越心惊,听了这话,却不由反驳:“你没看姜夫人的防守甚有余力?虽然力气小些,可招式分毫没乱!”
贾将军已是全力攻击,却分毫奈何不得姜夫人,这才过二十招,枪势竟已经乱起来了,只是在用蛮力而已!
这是马战。等气力用尽,贾将军的下场——
陆升荣不耻贾赦为人,却怕他真的命丧今日。
姜夫人这身本事是谁教导?
“姜夫人师从何人?”上皇问。
陆升荣连忙竖起耳朵听!
“曾得两位民间女师父教导,后由臣亲手教了几年。”终夏回。
陆升荣险险才顺过这口气。
满朝几乎无人知道平昌侯是何出身,横空出世却深得上皇信重。现在听来,难道平昌侯竟是姜夫人的习武师父,后来才从了军的?
可这又如何解释上皇如此优容宠信?
“她那蛇矛,我看和你的很像。是你的?”上皇问。
“非是臣的。是臣按姜夫人的身量令人打的,只看上去差不多。”终夏答。
“你倒同她要好。”上皇问。
“半师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