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门外望去,看着教内各处都张贴着大红的囍字,系着红带,大红灯笼高挂,为这素日冷寂的魔教增添出几分洋洋喜气,对晏伶舟说道,“也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姑娘,嫁到了魔教中来。”
晏伶舟战战兢兢道,“不…不知啊。”
忽地侍从捧着婚服走了进来,躬身道,“少主命我给晏护法送新娘婚服。”
采屏奇道,“少主娶新娘,你给我阿弟送什么婚服?”
侍从平静回答,“晏护法明日便将与少主成婚。”
采屏惊怒,“你胡说什么?我阿弟可是个男子。”
“少主交待的,明日迎娶晏护法。”
晏伶舟忙对侍从喝道,“闭上狗嘴,快滚。”
侍从将婚服放在桌上,躬身退了出去。
晏伶舟莲子羹也不敢吃了,低怯地喊了声,“阿姐。”
采屏冷眼睨他,“哼,原来不是不开眼的姑娘,是我晏家不要脸的二郎。”
“不是的,阿姐…。”
“什么不是?不是你自己上赶着要做这少夫人么?”
“阿姐,实非我愿。”
采屏听晏伶舟语声中带着委屈,冷静了下来,心知自己阿弟性子倔强,并非甘愿委身做男妻之人,料想多是汲明逼迫,她怒火攻心,大步跨至剑架旁,唰得一声,拔出一柄长剑,执剑往少主寝殿去,势要砍了汲明。
晏伶舟不舍得对采屏动武,一时急得手足无措,大蟒似知主人心意,游至采屏脚下去拦,被采屏一脚踹开,嘶得一声缩去了桌底。
采屏刚从住处迈出几步,便被晏伶舟使无量身法拦住。
晏伶舟素来性烈,结果阿姐比他更烈,他只得软了声气,抱着采屏的双腿苦苦哀求,“阿姐,冷静些,莫冲动。”
采屏忽地回身一剑对向他,“我问你,汲明是不是拿我来威胁你?”
晏伶舟未料她如此发问,怔了半息。
采屏立时心下明白,一字一句地对晏伶舟说道,“我晏家男儿怎可如此受辱,你且自去,莫再回头。”
说着白光闪过,反手一剑已刺入心窝,立时倒地。
“阿姐!”晏伶舟忙扑上前,咬牙拔出长剑,急速掏出伤药倒在采屏心口,只伤处血如泉涌,伤药一敷上去便被血水冲掉,采屏虽不会武功,下手却极是狠决,转瞬便没了生息。
晏伶舟一声高过一声地唤着采屏,忽地被闻声飞身赶来的汲明搂在了怀里。
他心中悲切万分,一甩手挣开汲明的搂抱,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