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贺逐山看向“啪嗒”掉在地上的枪,顿了三秒, 感到眼前一黑:“你疯了吗?你……你为什么要攻击他?你还想不想活着走出这栋楼?”
阿尔弗雷德没说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摁了某个按钮, 戒指上的毒刺便“唰”一声收入匣内。
阿尔弗雷德没有和贺逐山废话, 径直扭头向电梯狂奔。
警报“呜呜嗷嗷”地在头顶尖叫:“检测到展览区C区有队员遭到不明袭击, 体征指数D-,极度危险,请附近小队立刻赶往救援!”
“他们封住了安委会大楼的所有出口,”贺逐山只得跟着,很快气喘,“所有门都有重兵把守——我们根本出不去!”
“没错,我们出不去。”不料阿尔弗雷德十分平静,一把抓住贺逐山手腕将人拽进电梯:“——那我们就不出去。”
阿尔弗雷德似乎极其熟悉安委会大楼的建筑结构,轻而易举躲开所有巡逻队的行走路线,带着贺逐山左兜右绕。他递给贺逐山一枚小信号器,贺逐山只得一边走一边埋头操作微型计算机,用阿尔弗雷德提供的发射器对沿路的摄像头进行干扰。
等他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然抵达2号楼顶层。
贺逐山很快意识到,这层楼并未出现在安委会大楼的3D结构地图里,说明这里是一个需要拥有极高权限才能涉足的机密地点。可阿尔弗雷德凭那张黑金身份卡一路畅通无阻,最终来到某间私人办公室前方。
阿尔弗雷德在黑暗中摸索片刻,“滴”的一声轻响,指纹密码门被打开。
只见办公室整洁有序,视野开阔,透过落地窗,能将城市风光尽收眼底。此时天幕苍黑,夜深星垂,阿尔弗雷德轻车熟路地调整玻璃窗折光率,将它变作一面黑镜,又顺手扣倒摆在桌上的一只相框——贺逐山还没看清是什么,阿尔弗雷德已吩咐道:“躲进去,不要出声。”
书架背后藏着一间暗室。
贺逐山努力挣扎,试图对这一决定表示强烈抗议与质疑,然而他连阿尔弗雷德都打不过,被不容反驳地推进房间,门转瞬合紧,速度快得贺逐山甚至没看清开关在哪。
他奋力锤了两下,无济于事,只得回头环顾四周,发现暗室占地面积并不大,但设施齐全,平日里似乎会用于临时居住。床、沙发、桌椅,和独立卫生间……贺逐山在枕头上发现一根银发。
是……阿尔弗雷德的?
这时墙外传来敲门声。
——一名中级军官带着另一名下属杵在银发男人面前,活像两堵高耸的墙。可“维序官”翘腿坐在原座不动,手里翻着文件,神色淡淡,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请求。
“对不起,先生,”军官重复道,“但这是命令,请您配——”
“不好意思,”对方打断,“我很忙,没有时间陪你们玩形式主义游戏。”
“身份识别只需要两分钟。您什么都不用做。”
“两分钟足够阻止发生在联盟各地的超过30起袭击——每起都可能造成上百人伤亡,你能为这两分钟买单吗?”
军官皱眉:“先生,我没有这个意思——”
“况且,你是没见过我长什么样……还是那一对眼睛只是装饰?”漂亮的银发男人终于抬头,施舍般扫了军官一眼,“如果我的下属蠢到这种地步,我会给他放一个长假,让他有充足时间去医院就诊。”
军官鬓边瞬间汗如雨下。
——他知道这位4号维序官相当神秘,独来独往,是所有维序官中最薄情的一个,但他没料到对方在这么一个小问题上也如此难缠。只是一次身份识别而已啊——下属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却立刻被自家上司瞪了一眼,只得讷讷地缩回手。
军官深吸口气:“抱歉,是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