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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真是居心叵测。”

阿尔文看着他的唇瓣一开一合。

“我说过吗?”贺逐山忽道,“每次看着你,我都有种感觉。觉得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你。那种既陌生又熟悉的奇异感总是出现,但又总是消失,每一次都会被我很快地忽略遗忘,但下一次又回再次想起。”

“现在你也有这种感觉?”

“嗯,”贺逐山点点头,“熟悉……但是又很陌生。为什么?”

他伸出手,皱着眉点了点阿尔文的眼睛。

“嗯?”阿尔文抓住他的手,“什么为什么?”

贺逐山的眸子像黑湖一样深不见底,蛊惑人心。

“你为什么喜欢我?”

“你到底要问多少次,”阿尔文失笑,“我说了这个问题没有也不可能有答案。”

贺逐山首肯般点头。这是阿尔文第一次“看不到”他在想什么。

“如果我们早点遇见呢?”他忽然说,“早到你刚搬到城市里。早到你说的十字路口,咖啡店,还有卖奶油面包的面包房……”

“时间早晚并不影响。”阿尔文想了想,“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就像万有引力。无论何时何地遇到你,我都会被你吸引、捕获,直到被吞噬,无法逃脱。”

贺逐山挑了挑眉,若有所思。他拎开用爪垫踩他额头的乔伊,重新将目镜贴上眼眶:“但我其实……”

他说,尾音却戛然而止。

在这一刻,风声和虫鸣都极其巧合地消失了。

“怎么了?”阿尔文眸子微微一暗,面上却平静道。

贺逐山没有说话,他调拨着观星仪侧面的□□,又摁下一个按钮,电子快门“咔嚓”一声。贺逐山摸出通讯器,与观星仪记录系统连接,一张照片浮动在空中的虚拟投影屏上。

那是贺逐山刚刚拍下的星轨。恢弘的银河璀璨无边,像水波一样,一圈圈荡射开去。

“这不可能。”贺逐山低声说,有些抑制不住语调中的颤抖。

“这和那天我们在学校天文台上看到的星况完全一致——所有星体都在同样的位置上,同样的轨道倾斜角,同样的经纬……”

阿尔文摁住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冷静一点,你记错了。”

“不可能。”贺逐山抬眼望进他的瞳孔深处,那是一种锋锐的、带着某些令人畏惧的东西的目光,“我不可能记错。不可能——”

“星象图很复杂,你当然有可能——”

“我把那张图看了无数遍。”贺逐山打断,“无数遍。因为我很喜欢那天的星星。……因为是你带我去看的,因为是你说将目光投射到天幕的那一端,就会忘记这一端的所有烦恼……所以我看了很多遍。我记得每一颗星星的位置,亮度,倾斜角,我不可能记错。但你知道现在这意味着什么吗?”

阿尔文克制不住自己,用力握紧贺逐山的手腕。

但对方挣开了。

他在那一瞬捕捉到了一些曾被秩序官强制删除的记忆的碎片。

良久,又或者只是几秒。风重新流动,虫鸣渐起。

但贺逐山微垂的眼睛里笑意不再。

“阿尔文。”他平静抬眼,却像在对一个陌生人。温和,却又令人寒栗。

贺逐山低声说:“告诉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什么也不说了给大家磕一个躺平任殴打。

115 莫比乌斯(8)

◎“即使世界已经被注定的死亡预言,我也会和他死在一起。”◎

窗外的绣球花开。这大概就是后来所有事情的起因——白绣球树矮矮地开在矮墙外, 风吹来,便颤落一地白瓣,似飞雪一般。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