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星捏着纸条的手紧了一下,猛然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他今天就收拾好东西,明天搬宿舍,速度快一点的话,他还可以有时间回家去看一眼。

他不能收下这套房子,但他也想去看一眼。

谢远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踏入过他的家了,他的心情猛地雀跃起来,只是想到能看一下,小小的烟花就在他心底绽放。

他像一只小小的仓鼠,勤勤恳恳的收捡着东西。

另一边。

会所的灯光闪烁暧昧,周超是玩咖,沈边野想要热闹,他就叫了一大帮人来。

桌上堆了个香槟塔,妆容精致身段婀娜的Omega们围在桌前跳舞,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愉悦畅快的声音响彻整个包间,“干杯!”

周超坐过来,问向沈边野:“怎么了今天,这么高兴?”

沈边野:“病也许是好了,能不高兴吗?”

周超失态的大吼了一声:“什么?”

“你再说一遍?”

沈边野啧了声,“聋子?”

周超不在乎他的态度,脸上是压不住的惊喜,“这种事情你不早说?”

“那你还跟我们混什么,你这不赶紧回去跟你爹说?”

“继承家业啊少爷,我们都是家里老二,和家里的产业无缘了。”

他语气快又急,说着说着又反应过来,“庆祝一下也对,来来来,喝一杯。”

周超是真的替沈边野高兴,站起来招呼着其他人一起碰杯,沈边野懒懒散散的伸手,和那一堆酒杯撞在了一起。

贵的,好喝的,不好喝的,酒一杯杯下肚,沈边野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还在喝。

旁边周超拍了他一下,“对了,这事要好好谢谢人家谢远星啊,怎么不把他一起叫来。”

沈边野突然笑了起来,眉梢微挑,带出一丝属于Alpha 的野性不羁:“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前不得已和他有接触就算了,现在,更算了。”

周超无奈:“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两个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沈边野嗤笑,他眼眸已经不清醒了,带着酒意,“我也有个问题搞不懂。”

“沈政说,我妈到底是被我的病急死的,还是被我的嘴气死的。”

他半阖着眼,盯着闪烁的灯球,不知道是在问谁,“我从来没有和她吵过架,说过重话,你说,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

沈边野在会所泡了两天,回到宿舍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酒气。

另一侧的床铺都空了下来,空旷,安静,让人有些窒息。

谢远星收得很干净,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他从来都没有住进来一般。

沈边野在谢远星的座位上坐了片刻,起身时脚步有些踉跄,他抬眼,却猛然看到了外面阳台上晾着的一件衣服。

只有薄薄的一件,贴在角落边上,没有存在感,也因此被它的主人遗忘了。

那是谢远星用来充当睡衣的短袖,反复的洗涤让它变薄变得柔软,沈边野还记得它穿在谢远星身上的样子。

沈边野把它取了下来,想着要提醒谢远星他还有衣服没拿走。

他是这样想的,却直勾勾的盯着这件衣服,没有伸手去拿手机告诉谢远星的意思。

骨节分明的大手将衣服抓出褶皱,沈边野的喉结攒动,慢慢低下头,把脸埋在了衣服里。

他深深的嗅闻着,像个变态一般渴求着,又像是上瘾的瘾君子,希望闻到一点谢远星的味道。

但是没有,洗过的衣服上只有皂角的清香。

“我们没有办法确定,是他对你不再起作用了,还是你的病已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