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1 / 1)

“可臣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因同食熟蟹与橙柿而昏迷不醒。”太医不卑不亢。“思及此,臣即刻派人去太医署叫来咒禁科的咒禁博士们前来探查,这才发现……帝君……怕是中邪了。”

陆重霜脸微微发白,压低了声音质问道:“你这话是在指责我的后宫里有人在玩弄压胜之术,有意折磨帝君,”

“臣翻阅了近日其他医师为帝君就诊的笔记,皆是呕吐、痉挛与梦魇。尚食局提交的菜谱并无冲撞,除去下咒,臣想不到其他可能。”

陆重霜垂眸沉吟片刻,忽而抬起头,面向葶花。“葶花,萧才人是萧家哪一脉的?”

葶花微愣,隐约猜到什么似的,趋步上前拜了又拜:“回圣上,萧才人是本家出来的,与吴王的正君九霄公子是近亲,与夏家也很亲厚。”

陆重霜眉毛不挑一下,朱红的指甲掸灰似的动动,道:“挺好,今夜谁也别睡了。长庚、葶花,传令下去,搜查各宫。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养脏东西。”

(坑边闲谈)

很抱歉突然要说这件事

因为生活上的变故,有些急切的需要找方法、挖路子拿钱。杯深这章更新之后,下章的更新会首-发:po18vip.in(po1⒏υip)

短歌行(七)

烛花凋了又开,已经两个多时辰过去。

银钩似的月亮悬停在天幕最高处,正是夜色最浓的时候。

陆重霜一动不动地坐在塌上,慢慢翻着文宣给自己编撰的诗集。她上回读到的那句“昨夜花凋弦下月,今宵有恨泪纵横”,也被他收编在内。他写小楷,笔锋极润,不似陆重霜那般陡峭冷峻。烛光照着微黄的蜀纸,瞧去是暖的,指尖一触,却满是秋夜的寒凉。

葶花带领女官搜查各宫去了,帝君寝殿内,医师与侍从仍候在原处,沉默地数着烛芯灼烧的细响。年纪大、资历深的几位太医有圣人赐座,还好过些,年轻的医师与侍从们只能低眉顺眼地立于一侧,祈求帝君平安。

最可怜的莫过于还跪在殿外的萧才人。他起先不死心,哭着在殿外央求,哀嚎声透过窗棱,似有似无地传到里屋,像绞死猫似的。

陆重霜听着,既不派人出去责备,也不松口命他回宫,摆在她手边的雕凤烛台换了一根又一根的蜡烛,外头的声儿也渐渐止息,兴许是嗓子哑了,哭不动了,当然也可能是晕死过去了。

谁在乎呢?

“陛下,”长庚上前,手里攥着个拿帕子裹紧的木偶,“葶花那头查到了点东西。”

陆重霜接过,揭开巾帕的一角,朝内瞧了眼,又将桐木偶人递了回去。

正刻姓名,背刻生辰八字,扎了七根朱绣花针,意在招恶鬼作祟,是厌胜之术无疑。

“哪找到的?”她问。

“萧才人寝殿的后院。”长庚道。“葶花趁夜派人出宫,径直绑了殿内侍从的亲友过来,不一会儿就招供了。”

陆重霜又问:“就他一个人做的?没点帮凶。”

“葶花派来传话的人说,这些都是萧才人从萧家代入宫的侍从教唆的。”长庚答。“后宫先前传过流言,大意是您为了婉拒突厥公主的请婚,要纳萧才人为卿士·····他大抵看自己升不了位份,怨上帝君了。”

“这萧才人平日与谁比较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