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霜挥挥手示意长庚滚出去,准备服侍洗漱。
她合拢衣衫,正欲起身,缩着的骆子实却牵住她的手腕,犹豫半晌,他扬起脸,颤颤喊:“姐姐,小狸奴还要……”
陆重霜嗤嗤发笑,张开腿给他看缓缓流出的浓精,蛊惑道:“亲亲,想要就自己来。”
骆子实咬唇,翻身横跨在她面前,扶着阳物再度插了进去,一手不停撩着往下坠的长发,一手揪紧她的裙衫,警惕的小猫似的弓着背。插入顶了几次又嫌不够,他眼眶微红地蹭她的鬓发,不停扭着腰,沉默地祈求君主垂怜。
陆重霜罕见地流露出耐心,轻抚着他的后脊,面颊凑过去咬了下他的耳垂,低低地笑道:“真是比勾栏的公子都要骚。”
骆子实的哽咽骤然变了音调,汩汩地涌出阳精。
梳洗过后,陆重霜在骆子实寝殿留宿。
兴许是今日过于劳累,她恍惚间梦到一些不愿想起的旧事。
应是在鸾和十叁年,如月公子因狸猫换太子一事被撵到佛寺,陆重霜怕听见宫人们的闲言碎语,便躲在练武场不愿回宫。
泠公子冒雨前来看她,劝她回去,说宫内切了进贡的鲸鱼,为她作鱼脍吃,再不回去,鱼肉就不新鲜了。
陆重霜单手持剑,手腕微动挽出剑花,装作没看到他来。
“霜儿,你何必在意那些流言。”泠公子叹息。“日子还长,等你将来站上去,谁敢给你脸色看……届时,他们五体投地地等着看你的脸色都来不及。”
“那又如何?”陆重霜冷然回道。“哪怕有一日我能昭告天下,证明自己是真凤天子,也依旧会有流言。我愈是大喊我不是,愈有人觉得我做贼心虚。只要有一人相信我并非皇家血脉,而是个窃国者,是一个嗜杀成性的贼,那我便是输家了……这罪名将伴随我终生,乃至死后,百姓口中亦会流传我并非皇家正统的无耻谰言。”
泠公子柔声劝慰:“世间总归是明眼人多。”
“我说了,天下只要有一人相信这莫须有的话,我便是输家!”陆重霜转过脸,拔出剑狠狠朝他扔去。
剑锋如惊雷劈落,幸而泠公子躲闪得快,才免去头首分离的下场。
他长长叹气,俯身拾起女孩掷来的短剑。
“晋王殿下不会是输家。”他说。“泠会等着您君临天下的那日。”
梦醒,枕巾微湿,窗外落起了绵密的雨。
陆重霜披衣离榻。
枕边的骆子实似是被她惊动,揉了揉眼睛,看着她孤身倚着窗台,右手横放在窗棂,如有所思地敲击着,不曾有片刻停顿。
听见响动,陆重霜回眸。
“吵醒你了?”她道。
骆子实摇摇头。
“陛下怎么醒了?是嫌天热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