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亲热最后以一个带着奶香味的深吻结束,泰柏斯帮伊修亚擦干净腿间的粘滑浊液,换上干净浴袍后才一前一后离开。
卧室里梦魇正漂浮在空中,桌上摊着五本书,正在被它一并消化,发现两人出来,它才冷静地开口道:“刚才发钱的地精来了。“
伊修亚先找了杯水喝,将沙哑的嗓音压过去:“阿卡吗?他怎么没说话就走了?“
那地精养的耗子可不只是能送送宝箱文件,本质来说是他的使魔外加变形术媒介,想必是变成耗子从管道里爬进来的。
阿卡特意跑一趟,必然是有大任务,或者说大麻烦。
“我想,是因为一些社交礼仪。“梦魇说。
“嗯?“
“地精来的时候,浴室的门板被撞得在晃,伊修亚,你的声音很明显在享受。“
“咳……“这口水差点呛在伊修亚喉咙间,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性事会暴露在半个老板眼前。
他忍着两腿间残留的酥麻,脱掉浴袍开始穿系扣衬衣和笔挺的长裤,梦魇幽幽飘到他的背后,用一种看透一切的清凉语调说道:“你还把属于我的东西分给了龙血种。“
伊修亚系上最后一粒纽扣,高高翘起的奶头抵在雪白衬衣上,透出两点淡红色的凸起,像是幻觉一样,伊修亚总感觉那里还在出奶,正在一点点浸透衬衣,留下一片奶渍。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回应道:“你不要搞错了,梦魇,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他伸出手,泰柏斯已经默契地将外套递到他手上,猎魔人幽蓝色的眼眸像是烧着两簇微暗的火,注视着依靠自己而活的怪物,字字清晰地说道:“包括你和他,现在都是我的所有物。”
梦魇沉默,似乎又学到了一个新的理论,它飘然回到书桌前,哗哗翻着书页,最后嘟囔着:“明白了,主物质界所谓的主从、依附、契约……”
都是可以被颠覆的。
梦魇如此得出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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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人走了,倒是留下了一封任务书,倒也省得伊修亚亲自跑一趟得知活春宫被旁听,他完全不想去直面地精。
任务书内容由暗号写成,正常破译需要2-3日,不过有梦魇在都不成问题,约莫半小时后,梦魇就口述了任务内容:
城外西北侧的一座村庄被未知秽物完全污染,所有前往此处的赏金猎人都有去无回,阿卡拿到了钢铁教会的情报,据审判者内部文件称,这座村庄像是变成了一座活着的迷宫,污染源也在不断移动,就像是怪物拥有一颗流动的心脏。
委托者是村庄临近的小国国王,占卜师预测到村庄正在缓慢朝着他的王国移动,很有可能要侵染他的国家,他希望可以在此之前,将这座村庄捣毁,但最适合此项任务的秘术师们全都拒不接受此任务,他只好花重金悬赏……
“秘术师不接这活儿,难道是他们干的好事?”伊修亚又一次想起达洛戴着冠冕穿着圣洁法袍的模样,有这种邪恶的领袖,这里的秘术师干点什么都不奇怪。
梦魇回忆着自己万代储存的记忆:“与之类似的情况很多,秘术师所为概率不大。”
“我知道,他们估计正忙着猎杀这边的龙血种吧。”伊修亚每周三会跟西街的报童买一份秘术师们的最新动向情报,他知道大猎捕已经在筹备中了,他得尽快带泰柏斯离开这种布满眼线的城镇。
“龙血种会是个靶子,”梦魇评论道,“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