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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分列在道路两旁,夹着父子三人,朝皇宫行去。

太极殿中,皇帝正襟危坐,神态却放松,暗藏着终于想到办法整治殷绪的得意。

他笑道,“朕昨夜梦见先帝,先帝嘱朕广开言路广纳忠言,又嘱朕不可荒废武功,须得精兵强将、扬我国威。朕深以为然,进谏忠言有列位臣工,扬我国威的话,朕欲将原定的秋狩改为夏苗,月中进行,众卿觉得如何?”

一番话冠冕堂皇,是他思考了半夜的结果。

不料却遭到群臣反对。

百里仝出列,拱手恭敬道,“陛下,公主与驸马刚刚遇刺,凶手还未抓住,京中局势不明。微臣窃以为,皇上不可冒险出行。”

短短几句在情在理,很快得到了几位大臣的附和。

“百里将军说得在理。况且今日已六月初十,月中便夏苗,是否过于仓促?”

“确实,陛下出行兹事体大,不仅需要安排护卫,还得准备粮草辎重,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还请皇上三思。”

“猎场那边也得提前清理布置,此事恐怕不宜操之过急。皇上恭孝先帝,励精图治,是百姓之福,但也请皇上以自身安危为重。”

人群中的薛怀文谨慎地没有作声。他曾经是皇帝的姑父,续弦之后却已与皇帝多有隔阂。且皇帝辜负柔嘉,让薛怀文多少怀疑皇帝的品性。因此此刻是否进献忠言,他须得观察一番之后再行决定。

殷绪却是在陈昱说了那一番话之后,便明白了他的意图。皇帝出行夏苗,他这个驸马都尉便得随行,猎场环境复杂,是设伏杀他的好地方——皇帝果然贼心不死。

既然对方亮出了手段,他也有个准备的方向,这是好事。殷绪冷漠。

前边殷烈也是明白了皇帝的打算。皇帝夏苗,羽林卫和驸马都尉一齐护卫,那时候,恐怕便是弘儿击杀孽障的时刻了。殷烈微微皱眉,仍是装作不知,默不吭声。

御座之上,陈昱脸色铁青,暗暗咬牙。但他才说了要广纳忠言,此时便万万不能发火。

陈昱看向沉默的殷烈,皮笑肉不笑道,“殷大将军,你以为如何?”殷家一向忠诚,他需要殷烈给他一个台阶。

殷烈略一思考,果然拱手道,“回皇上,我大齐赫赫国威实该宣扬,夏日百兽出没,亦是打猎的好时节,且山中凉爽,也可避暑。皇上提前狩猎,实乃英明,只是月中确实仓促,皇上或可将时间推迟到月末,或者七月初。”

陈昱松了一口气,这才满意笑出来,只是心中仍含着几丝被群臣忤逆的不悦,笑容阴恻恻,“说得在理,那便月末吧。”多的他是再也等不了的。

皇帝既退了一步,反对的大臣们犹豫片刻,也都拱手道,“皇上圣明。”

殷绪回到南华院,吴嬷嬷迎着他,笑道,“少爷你回啦,老身这就去传膳。”

殷绪转入屋内,柔嘉竟不在,他有些意外,眼神下意识四处逡巡。

采秋正小心护理公主驸马那些贵重的衣衫,见状疑问道,“驸马可是找寻什么?”

殷绪一顿,意识到不对,漠道,“没什么。”而后面无表情去了耳房更衣。

脱下官服换了短打,他转入饭厅,吴嬷嬷和见春带着两个手端托盘的婢女见来了。

见春在,柔嘉却不在?殷绪心中掠过疑惑,终究没有开口询问,不动声色地坐到桌边。

除开成亲的那三天,南华院的饭食并没有多么奢侈,但也有七八样,一一在桌上摆开。

见春将长箸递给殷绪,笑着开口,“公主说,驸马爷爱静,奴婢们这就退下候在门边,有事您可呼唤我们。”

“公主说”三个字异常响亮。

殷绪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见春觉得自己今日又帮到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