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活了也活不久。
“放心,没活。”段悠闭着眼睛,头上都是忍痛的冷汗,说了一句叫单准放下心又觉得这心放得实在不合适的话,幸亏他又补充了,“所以死不了。”
“我扶你到床上。”单准说着就要把段悠抱起来,段悠似乎被他勒到了伤口,发出嘶哑的呻吟,单准就不敢动了。
“别动我,”段悠疲惫地说,“扶我到沙发上就行。”
“好,好。”单准把段悠扶到沙发边坐下,借着阳台照进来的晨光,看到了段悠仍旧空荡荡的裤管,确认了段悠还是个没脚的鬼,又去看自己的手,段悠的血在手上很快地消失了,包括他“走”进来时留下的血脚印,抹在墙上的血手印,都像影像倒放一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