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记错的话,烛照集团花了三年都没拿到电子迷幻剂的制造资格,昨天还被封了三家无证工厂,我要是你,也该自刎了。”埃拉斯谟指的是历山脖子上的伤。

历山面色一丝波澜也无,双手插进西服裤袋。

“被单准咬的。”

“你他妈说什么!?……”

历山瞪了过来,眼神凌厉得单准一愣,崔熙又过来拉他,就错过了最佳的反驳时机。单准去看埃拉斯谟,埃拉斯谟的金发遮着眼睛,看不清表情。

“来一局?”埃拉斯谟沉声说。

“玩什么?”历山倒是坦然。

“21点,赌注是奎利。”

“我为什么要赌我已经到手的东西?”

“真的到手了吗?奎利还在观望要不要给烛照更多特权,你就算讨好他,也不一定能拿下他,但是如果你把他给我,我可以交换给你想要的东西。”

历山看向了旁边的单准,单准背上一凛,他没有忘记自己是被埃拉斯谟买走的。

“别想了,我不可能把单准给你。”埃拉斯谟上前一步,“我虽然没有办法阻止他去找你,但至少可以在他需要保护的时候,继续保护他。”

单准皱起眉。

他不懂埃拉斯谟怎么可以理直气壮地,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么腻歪的话。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听了这种话,会觉得安心,甚至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只听到历山继续问:“那你能交换什么?”

“电子迷幻剂的制造许可,赛乐可以做到。”

历山笑了,甚至笑得有点久:“埃拉斯谟,我一直无法敬佩你这个对手,就是因为你玩的永远是那套利用可利用的一切的穷酸方法,你的情人、你的朋友,都要被你放进榨汁机。”

“我并不屑一个性变态的敬佩,”埃拉斯谟说,“别废话了,开始吧。”

“谁先输光筹码就算输。”

两人走向了赌桌,原本赌桌上的人都识趣地走开了,荷官开始发牌。

“我们要不要去别的地方。”崔熙小声地对单准说,没有得到单准的回答,他抬起头,看到单准的眼光在历山和埃拉斯谟身上来回,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刚刚说,这座赌场胜率最高的是什么来着?”单准低声问。

崔熙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答了:“黑杰克,因为可以通过计算把胜率拉高1%,但你是体育生。”

“那体育生适合什么?”

“老虎机。”

“……”

“我看一会儿。”单准握着手里的筹码,“我只有这些免费筹码,兜里的那点钱一个筹码都买不起,要是输了,这鬼地方连给我洗盘子的地方都没有。”

“好吧。”崔熙无奈,“那我尽量给你讲清楚规则和技巧。”

“你一个艺术生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吧。”单准笑着说。

崔熙也笑了,两人对上了视线,一时间都有些尴尬,单准掉开脑袋,就听到崔熙说:“放心,我不会爱上你。”

“哦。”

“虽然你是这里难得的好人,但我有恋人。”

“那挺好。”

两人不再闲聊了,和围观的其他客人一样,站在赌桌边看。

历山和埃拉斯谟有来有回,单准看了两个小时,这两人还没分出胜负。埃拉斯谟在输掉了一摞筹码后,扭头问单准:“小准要不要给我幸运之吻?”

单准本来想给他个抹脖子的手刀,但在历山看过来后改变了主意,手刀拐了个弯放在了嘴唇上,给了埃拉斯谟一个短促的飞吻。

埃拉斯谟惊喜地笑起来,历山扭回头,抵住筹码的拇指用力到关节泛白。

游戏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