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孩子,个个都喝着避子汤。
长辈要她嫁,她就嫁了,不然还能如何呢。
却没想到宫变发生了,韦后杀了她的夫君,自己逃过了一劫,人人皆来安慰新寡的王妃,她自然也是伤心的。
可直到现在,王妃才明白过来,她的伤心不是淮安王死了,而是未来的皇后之位也没了,不过现在连那些东西也释怀了。
认清了自己,说出了需求,淮安王妃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有对将来隐隐的期待,这是她一潭死水的人生中很久没有过的,对未知的期待。
李持月见气氛正好,就顺势把话头引到了豫王府去,“先前你说的豫王妃琵琶别抱,我如今好像知道是谁了。”
说完,拢手在她耳边说道:“就是那令贤坊春桥街吴七郎。”
淮安王妃捂嘴低呼了一声,“竟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李持月含糊道:“就是手下人偶然撞见了豫王妃带着的侍女守在一间屋子外边,半个时辰就见到豫王妃和那吴七郎出来。”
这吴七郎也不是什么出色人物,令贤坊里多的是私妓暗娼窝子,他就有一个做这一行的娘,吴七郎长大后没什么本事,既不爱卖力气又不肯读书,也就一张面皮好些,常与富户的女人做些勾搭之举。
没承想碰到了想都不敢想的豫王妃,就不知道是撞大运还是如何了。
“豫王还活着呢,豫王妃这胆子也太大了吧。”淮安王妃没想到豫王妃如此敢想敢做。
“豫王后院侍妾一大堆,豫王妃只养一个,还得偷偷摸摸的,他有什么脸生气。”李持月说得兴起,脚丫踹了被子,翘起晃着。
“话虽如此,但男女终究不同,世人也只会对她指指点点,让圣人知道,怕是要废了她再长长久久地关起来,公主,这件事……还请你保密才好。”
大靖朝虽民风开放,也曾有过女帝,但终究还是男尊女卑的那一套,她这个死了夫婿的束缚要小许多,但豫王妃,还是得以夫为天的。
李持月道:“我自然不会往外头去说,平日里你也要劝她,这明都处处是熟人,不要做得太显眼才是。”
“我知道了,多谢公主了。”
“谢什么,前头侄儿被赶去守皇陵,也怪我不肯息事宁人,堂嫂现在还恼着我呢,还有骁卫左郎将那事,不过总算有惊无险,我也惦念着与她赔礼,想请你牵个线,两府摆个小宴,一杯水酒泯了仇怨才是。”
“这也不难,只是担心这时节,豫王妃怕是不肯出来,豫王府此番有惊无险,如今七县又有洪水,风口浪尖的,怕是也没什么心思设宴。”
淮安王妃说得倒是不错,“不过你有心跟豫王府示好,我也安心许多。”
她和豫王妃毕竟是手帕交,现在李持月和豫王府因为闵徊之事交恶的事,所有人都知道,淮安王妃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李持月自然明白,豫王府难得逃过一劫,先躲一阵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