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依依不舍地看着安德烈,试图从他眼神里看到眷恋和爱意,但安德烈虽确有遗憾,也只是抱抱她,祝她一路顺风,她留下了她的耳环,安德烈没什么好给她的,让狗给她表演了一个走正步。
伏基罗真是看不下去,当晚连酒都没出去喝就去睡觉了。
大概晚上十点的时候,伏基罗被安德烈叫醒,迷迷糊糊地看了眼表,又看看面前全副武装的安德烈,正在把套绳往背包里装。
“起床,跟我出发。”
“去哪儿?”
“去追船。”
伏基罗自认为实在是个好父亲,他没细问就跟着起了床,换上了衣服,背上了包。夜黑风高,晚上十点十五,他们来到了码头。安德烈跟船工谈好了价格,租了艘小艇,东西往上一扔,跳上去拉动发动机,朝伏基罗吹口哨,让他上船,伏基罗也跟着跳上去。
“去哪儿来着?”
“去追船。”
“你意思是去追吉尔。”
“……”
“追上干什么?结婚啊?”
安德烈转头看他:“你话好多,别问了。”
“万一呢,我作为父亲是不是要牵着你进教堂啊。”
安德烈翻了个白眼:“那是新娘。”
四十五分钟后,游轮出现在视线内,安德烈站起来去调整方向,海风把他的黑发打湿,他在夜风中眯着眼,转头叫伏基罗:“喂,去把锚钩松开,准备登船。”
伏基罗懒散地站起来解绳:“她要是这都不嫁给你,你可亏大了他妈的。”
他们避开游轮上巡视的卫兵和探出的前镜,从侧后方逼近,靠近降救生艇的爬栏,安德烈吹了声口哨,伏基罗挥开肩膀,把钩子甩上去,挂在了一根横栏上,但即便如此,距离他们的游艇还有一米来高。
伏基罗微微下蹲,两手交叠,安德烈踩上他的手,被他一托,向上一伸拉住了绳,两下便跳上栏杆,伸手接过背包,一个扔进去,一个背在身上,伏基罗也抓绳子跳上来,两人轻手轻脚地上了游轮。
“你走东,我走西,我们在内部西北角会客厅汇合。对表,十一点十三。”安德烈把湿发捋到脑后,“听好了,你走东,会经过供电房和后勤部。你去供电房里,把控制室的报警系统关掉,然后再把供电房的门锁上,去后勤部拿上各舱和房间的钥匙,然后上楼去,把每一户房间门锁上,碰到在楼梯间的,叫他们回自己的房间,减少人员流动。”
“你呢?”
“我走西,有警卫室。”安德烈看了他一眼,“其他你就不要管了。十一点三十五会客厅见。”
伏基罗耸耸肩,揶揄他:“所以男人的成长还是要为了女人,老爹允许你们结婚了。”
安德烈没理他,转身向东走。
他首先经过了一个巡逻的卫兵,那人一看到他正在收枪,就立刻掏出电击棒——这是他们正常情况下允许佩戴的武器——向他挥来,安德烈躲闪了一下,拉过卫兵的手臂压在墙上,抓住他的头发猛地向后撞了一下,把人撞晕过去。安德烈沿着走廊,一间间锁上屋子,正要离开,碰到一个打靶回来的男人,高大健硕,肌肉狰狞,在走廊里和他打了个照面,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两人擦肩而过,男人撞了一下他,撞到的时候发现安德烈的身体很硬。两人刚刚错过身,就同时反应过来,转身攻击,安德烈一脚横踢那人脖颈,却没想那人反应更快,一手竖臂挡住,另一拳直接砸向安德烈的脸。安德烈被砸中了太阳穴,一下子眼前就一片黑,摇摇晃晃地往后踉跄了几步,那人不给机会一拳又砸向他胸口,安德烈这次堪堪闪过,视线也恢复,他灵巧地躲过了第二拳,周围的房间里响起了异动,有人在敲门,有人在喊,对面的男人当机立断停身,拔出身后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