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还能比主人家现在打算把他们都杀了更不合适吗。
“算了吧,”洁西卡试图调停,“要是平时肯定是她的不对,但现在就先不说这些了。咱们反正来了住的也是一楼的偏角,就不操富贵心了,无非就是多了一张嘴。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我们怎么出去,照现在这么个法子,总有一天轮到我们。”
艾弗里挥挥手,男人们聚到他身边,最年轻的安东尼挤不进里面,扒在最外层往里看。艾弗里摸了摸自己脏兮兮的卷发,用沾满泥的手指挠了挠下巴:“得出去。比尔,你是锁匠,带着几个小伙子从前门走。”
比尔看他:“他们家门很多,大门就有四个,前门、后门还有两个侧门。”
“那就都去看看。”艾弗里站起身,“我跟你们一起去,马脸,你带上你手下的泥匠一起来,你们力气大,出了事好应对。”
马脸也跟着站起来:“你还是先别去,如果上面有什么事,下来什么东西,你留着好照应,不然剩下这些毛都没张齐的和几个女人,出事就没救了。”
艾弗里想想也是,就决定先让马脸先过去。他伸手去拉门,摸到一手蜘蛛丝,他甩甩手,拉开门张望了一眼,走廊除了越发阴森,还有遥远的滴水声传来。所幸人多,倒也不是那么可怕。
马脸戴上帽子,叫上七八个小伙,跟艾弗里道别,便轻声轻脚底贴着墙壁走了出去,准备先去院子正门。
艾弗里远远望着他们从房子里溜出去,心里总有些不详的念头。他望着走廊里深处,总觉得有些什么看不清的东西在动,便马上返回房间,锁上了门。
剩下的几个人,除了艾弗里还算健壮,不然就是像安东尼这样十六七的小伙子,不然就是像断指这样年纪又大,又多少带点行动不便的人,再不然就是女人,看来现在除了等,也没什么好办法。
艾弗里看着蜡烛的光,总觉得喉咙堵。
不一会儿,有人在敲门,节奏很轻,咚咚咚——停——咚咚咚。
艾弗里想也没想起身应门,安东尼突然拉住他:“马脸敲门是砸的,声音很大,不是这样敲的。”
“不一定是马脸,好几个人出去了。”有人提醒。
艾弗里站在门口,朝外问:“马脸?”
外面不出声,也没有敲门声了。
几人面面相觑,顿起一身冷汗。艾弗里思来想去,把蜡烛抽出来用蜡液黏在桌面上,把烛架拿在手里做防御工具,又示意洁西卡和塔米去角落里。
安东尼也紧张兮兮地跟在艾弗里身边,他同乡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儿倒是显得很兴奋:“这地方住得比我家强多了,给我们住得都这么好,楼上得是什么样啊,对吧安东尼?”
安东尼没理他。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夺命一样的拍门声,还伴随着谁惊慌失措的呼喊:“开门!!救命!!求求……”
艾弗里慌张地拉开门,外面的男人手忙脚乱地扑进来,在地上爬,转头看他们,脸上写满了黑色的字:“外面有东西……有东西……”
“有什么?你们开门了吗?”艾弗里急忙蹲下来问。
“没有没有刚一出门就……”黑色的字密密麻麻地往他嘴里爬,眼睛里冒出蜈蚣,他哀嚎一声翻身往前爬,试图爬进屋子,都摸到了安东尼的鞋,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拽住了男人的脚腕,又把他一把拉了出去,艾弗里赶忙跟着追出去,最后一眼就看见男人被看不见的东西拖在地上,发出一阵哀嚎,地面留下一道血,以非人类的速度消失在走廊尽头。
安东尼跟着跑出来,两人都吓得站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等反应过来,再四下一看,走廊里的蛛网已经遍布墙面,出于某种压迫感,两人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看见天花板上有一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