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烈,盯了一会儿,才从他手里接过烟,就着安德烈点起的火柴点上烟。
艾森在旁边其实没怎么听懂,看着这个氛围,就拍拍安德烈的手臂:“我也要。”
“要什么?”
艾森手一摊:“烟啊。”
安德烈说:“没有了。”
艾森不高兴了:“怎么每次到我都没有。”
安德烈指了指自己的,“这个你要吗?”
艾森没说话。
巴伦转头眼神怪异地盯着他们,撇着嘴将笑不笑,于是艾森转过头:“不要。”
安德烈说好吧好吧,转回身。
巴伦看着他问:“你是干什么的?”
“暂时还是猎巫犬。”
巴伦朝艾森的方向扬扬下巴:“他是你什么人。”
安德烈笑起来:“可能算……我儿子吧。”
艾森冒火:“什么?”
“你不也是这么跟别人说的吗,说我是你小妈。”安德烈安抚他,“好吧,那你说,你是我什么人。”
艾森一本正经:“不一样的。‘你是我小妈’和‘我是你儿子’是两件完全不一样的事你懂不懂?”
安德烈叼着烟笑:“不太懂。”
艾森伸出手,把安德烈的烟从他嘴里拿出来夹在手里,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既不是我的亲人,也不是陌生人,我不能不在意你,但其实也没有正当的理由。”艾森皱着眉,手指夹着烟,带刺青的中指压在雪白的烟身上,眼神透过烟雾盯过来,十字架链正搭在手腕上,“你让我的立场很为难。”
安德烈在听到这句“你让我的立场很为难”时莫名其妙有种愉悦的感觉,看着年轻的神父皱着眉严厉地说出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觉得很刺激,有种跃跃欲试的心痒,有个要犯坏的声音在他内心问,能有多为难?还可以多为难?那不如就更为难。
艾森问:“懂了吗?”
安德烈摇头:“没懂。”
艾森皱眉:“怎么不懂……”他越过安德烈问巴伦,“你懂了吗?”
巴伦转过头抽烟望月亮:“你们两个有点怪。”
月亮又被云遮住了。
巴伦把烟按灭,钻出去:“走吧。”
两人跟着一起出来:“去哪儿?”
“找你们要的东西。”巴伦从口袋里掏出了录音笔摇了摇,“你们可要遵守承诺,我可是录了音,就算是白塔,扔尸体也会被一等处决的,毕竟这里是……”
安德烈和艾森一瞬间屏住呼吸。
巴伦笑了下:“所谓‘一个在异乡新生的机会’。”
巴伦带着他们左拐右拐,路上甚至还见到了几个其他一样靠在垃圾场捡吃捡喝活下来的人,大多蓬头垢面,躲躲藏藏,像片阴影一样躲在垃圾堆后面,用流浪狗一般恶狠狠却失智的目光瞪过来。
也只有这么一对比,安德烈才发现巴伦撑起的体面外形,且还没有丧失理智、思维能力和身体技能才让人惊讶。
他们来到另一片垃圾堆,主要组成是金属和废旧机械。
巴伦用脚踢开挡路的一只坏掉的机械狗,“随便找吧。”他说着看向远处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向两人介绍,“找完了找那老头儿算价。”
看着两人走近垃圾堆,巴伦便走过去找老头儿,老头坐在一把摇椅上,正在抽水烟,一边抽一边咳嗽,看起来烟瘾很大。人坐在在背光处,看不清容貌。
安德烈只能听见老头的声音。
“一股恶臭,谁?”
巴伦回答他:“白塔和猎巫犬。来处理尸体。”
老头儿吧嗒一下嘴,吐出口烟,又问:“你帮他们图什么?”
巴伦没理他,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