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理解你品味。”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以前……跟他爸爸在一起。”
小贞从他身上起来,神色复杂:“你们男……”
“你还要听吗?”
“不要了,”小贞躺回去,“说真的也不关我事。”
两人各怀心事,想着想着各自叹了一口气。
小贞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气,但不知道安德烈的理由,便问他:“你有什么烦恼,看着你们今天花了不少钱的份上,我来听一听。”
“在想感情的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小贞坐起来穿鞋:“我说也是,记住了,仁者无敌,断情绝欲你还是练得不够,我反正已经看开了。”
“你说得都什么跟什么……”安德烈也跟着起来,却发现刚才因为小贞起来,卡在他手里的头发很自然地被拽了下来,但小贞竟完全没有意识到。
安德烈默默把头发扔进了手边的垃圾桶。
“我去个洗手间。”小贞站起来,“我最近不怎么吃饭怎么还这么多屎尿啊,无语。”
她趿拉着拖鞋走出去,安德烈看她的背影,枯黄而稀疏的头发几乎走一步落几根,衰败的胃口和消瘦的肩膀,无不昭示着事实。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不知是真还是假装,还好她反应慢。
过了好一会儿,小贞也没有回来,安德烈觉得担心,便起身去找她。
低楼层找了个遍,也没见到人,上了五层,看见小贞穿着病号服站在一个房间门口,这是间小会客室,医生常在这里告诉病情严重的病人家属不要抱太大希望。
安德烈走过去,眉头紧皱的小贞朝他打了个手势,安德烈便站在她身后。房间的门虚掩着,一束白色的淡光从门缝里照出来,走廊久无声动,黑漆漆一片,只剩这束淡光,小贞站在光的后方。
艾森和克拉克女士在谈话。
“我可以为你找位更好的神父来主持,我不适合做这个。”
“那就麻烦您了。”克拉克女士简单说道,似乎她的心思并不在这里,“我们家人是虔诚的教徒,从小爸妈每周日都带我去教堂,我们积极参加教堂活动,还当选过教区模范家庭。我也算教徒,您也看得出来。”
艾森很平淡地答道:“嗯。”
声音顿了几秒,克拉克女士拿起水杯,喝口水,又放下。
“教会不会为自杀的人主持吧?”
“一般不会。”
“哦。”她又喝水。
安德烈在门外,也感觉说她想说什么,在犹豫该怎么开口。
“小贞是我的独生女,这个您知道吧。”
“知道。”
“我27岁结婚的,在我们小镇上,已经算是晚婚了。对方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大我三岁,在汽修厂做工程师,高高大大的,戴眼镜。我不怎么喜欢他,但那会儿我还住在家里——那个年龄还住在家里,要看家里人脸色的——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刚结婚,一个刚博士毕业,都住在家里,那时候经济不太好,他们无论是工作还是婚姻都经营得很辛苦,所以,大家都说,我也该‘成家立业’了。‘成家立业’?说得好听,只是一个扫地出门的借口罢了。
其实我成长得还算无忧无虑,自那之前我从没觉得家里人偏心谁。不过这种事,其实也难免,世道一艰辛,人跟人就难相处。我是最小的,又是女人,免不了看脸色的。
不过我不太在乎,我不想结婚,我甚至觉得自己一辈子单身也没什么不好的,我有工作,有兴趣爱好,婚姻不是必需品,如果家里人看不惯我,那我就自己住,我那时候想,或许我会养只猫。
我那段时间加班加得太厉害,肠病犯了,晚上我在家里赶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