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有很多事情没能有个结束。”
艾森的脸色冷了一下,安德烈直觉,他很不想听到这个。
“没结束?”艾森问,“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那个意思。”安德烈解释,“我们结束得非常糟糕,什么也没有谈开,什么也没有理解,他继续追杀了我很多年,在我要去的地方留下杀我的警告……”
艾森说:“我不想听这些。”
安德烈想解释的其实是,既然艾森是个认真的人,代表他们如果要认真,必须要过赫尔曼这一关,要让赫尔曼了解,才能免除安德烈的心病。赫尔曼活着这一关很好过,因为赫尔曼爱艾森,也拿安德烈没办法,可现在他死了,就像阴影一样永远谴责安德烈,问他为什么当年让艾森落得不生不死,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拐走艾森,艾森越孤独、越难过,安德烈就越负罪。
“……就像阴影一样,”安德烈也是这么说出口的,“赫尔曼跟我关系很复杂,到最后我们互相憎恨,只是……”
艾森打断他:“你想说这关你过不了,对吧?”
其实安德烈不全是这个意思:“我想说……”
“那你其实实在不应该把我卷入你病态的‘关系’里……”艾森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口,但安德烈坐立难安地四下看,“劝这个我活着,杀掉威胁我的人,然后你厌倦了,疲累了,觉得劝不了我,觉得我趾高气昂无可救药,然后把我扔给地狱的鬼,接着你又后悔了,你留下来说要陪我,你摆出一副什么都可以为我做的样子,你觉得我喜欢你,就欲拒还迎,说吻我又说不会发生,告诉我你要当个好长辈又无论几次无论哪里总是要来勾我,甚至直白地说要跟我做,摊牌到无路可退后,你告诉我你愿意试试在一起……你愿意我就得跟着你试试吗?你对我像逗一只猫,你伸出手在我面前来了又走,去了又回,你做人反反复复,又让我不上不下又不准我走,我不明白,”艾森瞪着他,用一种几乎逼近愤怒的表情看着他,“你到底想让我爱你,还是想让我恨你?”
安德烈说不出口。
“有一件事你说得对,你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负责任的人,你习惯了这种病态关系,不代表我得跟着你去。”艾森平淡地说,“我是个聪明的人,因为一时脑热已经对你迁就够久了,这件事结束后,我们再谈谈吧。”
艾森说完站起身,在桌上放小费:“回医院吧。”
他们一路无话,在医院走廊里,克拉克女士正好起夜接水,和艾森聊了几句,作为一个虔诚的教徒,她犹豫了很久,问能不能单独聊聊,艾森看了眼安德烈,后者点了下头指指大厅,示意自己去那里等,艾森便和克拉克女士离开。
安德烈走到大厅还没坐下,就看见在医院阳台上吹泡泡的小贞,小贞刚把泡泡吹完,准备回去,安德烈走过去,陪她一起回。
“你今天不累吗?还有力气吹泡泡。”
小贞把瓶子放在桌边,躺上床,让安德烈坐在她枕头边:“我今天把所有人送我的礼物都翻出来看了,我想着要在……之前把它们都用掉,嘿嘿。”
“我们还有几个愿望没完成。”
小贞躺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是啊……”她掀起眼睛看安德烈,“今天我妈问我,你跟艾森什么关系。”
“你妈妈问,还是你问?”
“有什么差别嘛,”小贞笑起来,“八卦一下怎么了,我第一次见到同性恋哎。”
“真的吗?”
小贞点点头:“你们男的是不是都喜欢比自己小的啊,我舅舅有钱了也换了个更年轻的老婆。”
“……可以这么说吧。”
“切,臭男人。”小贞说,“我就不一样,我喜欢年纪大一点的。”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