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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75978 字 2个月前

她喊了一声“妹妹”,见奚静观并无不悦,便又生出几分亲近:“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在那富丽堂皇的深宅大院中,我反倒像被束缚住的鸟,总也不自在。”

奚静观与她闲谈了一会儿家常,看二人从前无甚往来,话茬渐渐冷了下来。

隔了一会儿,宣玟问道:“庭郎还好吗?”

奚静观牵动嘴角:“好。”

宣玟点点头,又亮着眼珠问:“滁阳王的孙女儿生得美不美?”

奚静观凝视着宣玟,一时竟答不出来。

不知是心远地偏,还是地偏心远,宣玟竟然对京州城中的滔天风波一无所知。

如是想着,奚静观悄悄瞥了眼坐在门槛上的门童。

这门童与芳草堂内的几个尼姑,约莫都是被燕庭打点过的。

连堂内被搬走的石佛,大概也是出自燕庭的手笔。

而今再细细回想,若非燕元英向奚静观透露宣玟的行踪,她怕是翻遍京州,也找不到芳草堂来。

奚静观神色如常地回避过几个话题,又与宣玟在言语上打了会儿太极,见天色不早,才起身告辞。

宣玟含笑与她道别,又捻起绣花针儿开始绣花,花团锦簇边,游着两只水色鸳鸯。

她专注的背影守在空荡荡的佛堂前,温柔的余晖落在她的脸上。

芳草堂一行所获了了,奚静观回到燕宅,有些心不在焉。

燕唐警铃大作,屏退童仆,折扇在手心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敲打打,焦急与不安溢于言表,仿佛外面有无常来勾他的魂了,如此异状,终于引来奚静观侧目。

“你走来走去没个消停,是在为地面镀金吗?”

燕唐语塞片刻,心弦反倒松了下来。

他一不做二不休,潇洒地一甩衣摆,慨然赴死般对奚静观道:

“怪我思虑不周,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吧。”

奚静观眼皮一掀,将他上上下下打量许久,嗤笑道:“无所不能的燕三郎君也被夺舍了?”

燕唐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想什么神神鬼鬼的?我只是……”

奚静观猜不透他在纠结何物:“只是什么?”

燕唐将心一横,抿唇问:“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奚静观如实道:“没有。”

“我不信。”

燕唐看奚静观秀眉一蹙,以为她要恼,双手揪住耳垂,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不争气道:“我所作所为皆是事出有因,但求奚小娘子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

奚静观见他这般讨乖卖巧,被燕唐口中的“所作所为”勾起了点好奇心,便摆正坐姿,将计就计兴师问罪道:“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因?”

燕唐清了清嗓子,道:“这把‘雀栖春枝’是我的宝贝,我虽也不曾瞧不起风水场所,但也不愿它沾染了旁人的脂粉香气,所以……在入仙客坊前,我将它藏起来了。恰好坊外有位老先生摆摊卖字,我就买了一把白折扇,请他写了个‘天香国色’。”

奚静观装模作样地颔首,见燕唐定定地望着自己,心虚一瞬,又继续诈道:“还有呢?”

燕唐越说,心里越没底:“我在仙客坊中遇见了与詹念相识的花娘,我……”

奚静观一语道破:“你把新折扇送给这位花娘了?”

燕唐一板一眼,像年幼时对着夫子念书:“一来,詹念的消息是打她那儿打探出来的,折扇以作谢礼。二来……她对京驿纵火、流民抵罪一事心生感慨,我亦有所触动,折扇以作赠礼。”

他的声音愈发的小,最后一个字蹦跶出口,燕唐就用余光扫了扫地面。

此地甚好,板正又整洁,可以一睡矣。

奚静观将笑憋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