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你。”
可是唇边还是涌起一分压不住的欣慰。
裴弗舟看在眼里,不禁淡淡嗤笑了一声,把她拽了起来,随口道:“走吧。你不是饿得很?”
她拗不过他的力道,随着他的动作跟着起了身,只是问:“柴公子一会儿要是真回来了,找不到人,岂不是不好?”
裴弗舟疏淡地一牵唇,又是柴锜,他有些无奈,“我给店家留了字条,压了我的令牌做信物。柴锜若是来这里,他自然是知道的。”
江妩愣愣地,顺从地跟着他往前走了一段。
一会儿“啊”了一声,从身上解下一枚青铜牌,给他瞧,“你的令牌是你上次送我过夜禁的那种么?”
裴弗舟见她随身带着他送的那个物件,心情好了些,说是啊。
江妩不由睁大了眼,喃喃道,“这么贵重。你怎么说押就押?”
裴弗舟笑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这种东西,我想找人做多少就有多少。”
“”
“当然了。给过谁我心里有数。就算被偷了,我不记得给过的,自然就不管用。”
江妩翕动了一下嘴唇,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垂眸看她,她站在树下,树上挂着几盏团子一般的灯笼,圆圆润润的,落下来的光也仿佛被她所感染,辗转间带了柔美。
先前觉得她是玉雪可人的,然而,此时灯下看美人,竟别有一番风情似的。她严装素裹,衣领卡到了脖颈,然而唯那一截露出的白皙更加引人遐想几分。
那是一段属于她的天然的明净的美,仅是一眼,足以教人去猜想其下的娉婷与玲珑。
他不该有这想法的,可毕竟血气方刚,酒意分明散了,可眼前的人却又令人沉醉几分。
裴弗舟上前一步,离她近了一些。
江妩看了过来,不小心撞进一双深邃俊朗的眼眸里。
若是从前,她觉得这样没什么。可不知怎么,今日裴弗舟这一步过来,带了点不一样的气息,他呼吸间似是臣了几分,眼底混着几分令她陌生有复杂的情愫。
这不由教她微微一警惕。
她小小地一团,下意识地后错了半步,抵在树干上,眼眸瞪了瞪,问:“做什么?”
裴弗舟见她躲他,停下了足,稍牵了下唇角,缓声道:“没做什么”
江妩扣着两手藏在袖子里,嗫嚅道:“那你别离我这么近”
裴弗舟略蹙了蹙眉梢,继而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怎么了?我们难道不是朋友,这般从前也有,你不是无所谓么。”
江妩噎了一下,答不出来,说是朋友可是
她大概还是敏锐的,对一些危险的事物有着天性的预感,现在她只是有点怕了裴弗舟这种语气,总觉得他不大一样了。
她见他脸上是一种无法看透的神情,只好竭力定了定神,往旁边挪了一点。
裴弗舟看在眼里,不甚在意地淡笑,哄她道:“你不要躲着我。”
“我我没躲着你”
“是么?那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江妩看了一下,两人之间不过是隔着半臂的距离而已,她茫然道:“不远的。”
裴弗舟走近半步,这空间小了,隔着衣料,仿佛彼此间身体的热气弥散开来,他凝眉看她,低沉道:“你刚才和柴锜不是也比肩而行?你和他也说这些话了吗?”
那语调有些抱怨,又好似审问。
这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她好像有一种错觉,他的身上是在发热的,一阵阵渡了过来,快要烧透她的衣料。
这才发现后退没路,她只好眼巴巴地看他,后背贴紧树干一些,手指扣了扣树皮。
“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