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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云为信 萧墨颜 75569 字 1个月前

陵实在有趣,有了座锁钥阁,人人都仿佛百晓生似的,一点儿消息都不肯放。”

“方才徒弟不懂规矩,诸位见笑了。”这领堂道,招呼身后将菜捧上。

林礼瞧那鱼圆相当新奇,没见着鱼肉,怎么叫“鱼圆”之名?她伸了筷,却没想到“咔”得与另一双碰到了一起——她抬眸,对上那双桃花眼。

尹信的桃花眼是含情的,不动声色的时候总以为他在动声色,有什么事情要说。开口春风化雨,好像总是藏着什么她不该确认的东西,于是她有时并不敢看那一眼。

怕陷进去,不知道陷进什么里头去。

她其实听到了那句话。众声喧哗、人潮汹涌,会淹没大多数声音,可是有些声音淹不掉,来源于有些人或者什么——只要你有心,或者不自觉地在意。

林礼几乎本能的收了眼神,顺带收回筷子,故作镇静地将筷子又伸去另一边,她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到听见身边汪吟吟笑说:“阿礼,舀汤怎么用筷子呢?”

林礼这才反应过来她下手的分明是一碗永陵七珍汤。她反应地很快,立即将目标换成里头的肉,对着汪吟吟做作地晃了晃。

我没有分神。

肉才是真爱。

此地无银三百两,谁能看破谁。汪吟吟回敬一个做作的眼神,林礼真是快要扶额了。

她正欲说什么,思绪却被一声爆喝打断。

“你放屁!金老也是你说得的?这山那山的算什么东西?霁日没了玄罗,哪里打的起来?什么英雄,时至如今也都是狗熊!”放眼看去,只见两步之外的另一桌,两个原本喝酒喝的好好的中年男子指着对面的鼻子跳脚。

说话的那个衣着颜色偏淡,另一个偏黑,争斗起来活脱脱的黑白双煞。

“李兄,你这话什么意思?”那黑衣男人回敬道,“霁日霁日,没了其他武家,这日霁得了吗?你这话理太偏,霁日之初振臂一呼天下应,也不是他玄罗一家的功劳。眉山和玄罗山,哪一派先出的手,如今也没个定论。金维生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这样替他说话?”

那“李兄”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高声道:“我李远行得端正,怎么容你胡乱猜忌?金老自然是深厚难测、德高望重。当年霁日,道上都知道是玄罗山先出的手,南虞怎么配来争这样的头功?”

“李远,你莫吃酒吃昏了头!南虞门还轮不着你来论长短!”

李远这话点燃了火星子。这酒楼里坐着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沾点儿江湖夜雨,还轮不着那黑衣男人反驳,酒楼里马上便有知情人出声呵斥:“可笑至极!你李远当初是与人打赌输光家底,连老婆孩子都跟人跑了,落得个在江左替人卖力气的下场,叫金维生喂了几块碎银,还真把这当回事了!”

周遭一瞬间的安静,惊人的内情总是最叫人默默吃惊。中间不知是谁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声:“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人本就不怕笑话!”

接着便满楼哄笑,笑天笑地也笑破了这个男人的脸皮。

林礼这一桌旁观看戏。汪吟吟附着林礼的耳朵,轻道:“缺月和南虞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原来到如今还有人掰扯。”

“从前的恩怨,你可是跟人讲穿云和南虞啊。”林礼小声回道,“你忘了上回落霞关?”

汪吟吟原本真忘了,不过一听“落霞关”,确实依稀想起来先前落霞关,在言屹的局上,自己似乎扯到了南虞和穿云的恩怨。

那是确实是说兴起了,没办法。

她憨憨一笑,试图糊弄过去:“我那时说错了,有纠葛的嘛,自然是缺月与南虞。”

“惯会编你的故事。”林礼抿一抿唇。

“吟吟,阿礼,这是什么旧事?”许清如看的迷糊,凑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