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0(20 / 22)

久未见着处境危险的心上人,陆允时只觉血液冰凉,隐匿了许久的杀意快要控制不住。

诏狱里的那一幕,断裂的女人小衣带子叫他呼吸困难。

陆允时身形修长,他转身审视着永宁侯府的每一处,心里思虑着余安究竟被顾淮藏在哪里。

男人本应含情的桃花眼不待一丝温度,长睫扑闪几下,看向永宁侯府后处的小路。

永宁侯府不同其他高门大户,府邸坐落在城郊处,其后的小路通向郊外的竹林边。

那处环境清幽,许多文人墨客时常在春秋之季赋会参宴,在他母亲未过世以前,曾经也强拉着他去过一回。

他记得,那处有一栋空人的府邸。

鬼使神差的,陆允时望着那处小路的拐角,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感觉。

银靴抬起,男人朝着那处走去。

黑夜中的冷月高悬,周遭坠着几颗亮星。

夜间蝉鸣微响,时而凉风拂过,陆允时鬓角的碎发擦过的面颊,触感温柔。

像极了亲吻时,余安蹭到他的软软耳朵尖。

男人寡淡冷情的眉眼柔和了些许,平淡的唇角勾起,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陆允时脚步忽而慢了下来,伸手从怀中小心掏出那两根断裂的小衣带子。

纯白的颜色沾染了血迹和黑色的污垢,却毫不影响着它的圣洁。

指腹轻轻抚了抚细长的白色带子,随后渐渐收紧,陆允时凉薄的眉眼此刻变得温柔坚定。

无论发生了什么,余安在他心里,永远圣洁。

他会娶她,疼她。

纵使她骗了他,他也认。

陆允时疾步行至那处院落前,果然不出他所料,院内灯火通明,环境却极为宁静,非比寻常,此处有蹊跷。

若是顾淮真的在此处,怕是这座院落远没有明面上看得这样平静。

顾淮人擅使暗器,这里怕是暗中埋伏着许多死士,若是擅闯极易打草惊蛇。

陆允时眼睛微眯,他绕着院落一圈,找了一处高壮的大树,飞身其上,俯瞰而视。

顾淮其人果真做事滴水不漏,即使无人,也将院落的所有屋子点亮烛火,旁人根本瞧不出哪间屋子有人,哪间屋子无人。

“啧。”陆允时紧咬牙关,身子一跃,悄无声息落到一处屋顶上,等了半晌见无甚异动,才开始找人。

此时,某间烛火通明的屋内。

半人身高的铜镜前站着一身姿曼妙的女子,上身只着了一件女子的小.衣,脊背宛如白玉珍珠。

淡色的小.衣被没有任何束缚的酥.软高高撑起,盈盈一握的细腰处本白皙的肌肤一片青紫,宽大的男人指印伤痕赫然覆在上面,骇人至极。

余安蹙着柳眉,一头青丝随意拿了根簪子挽起来,白皙的鹅颈微弯,两手轻轻按着腰.侧的青紫,疼得她呼吸都变轻了。

夜间无人闯进来,她才干好好看看这处伤痕,果然伤得极重。

余安碰了碰那处的伤痕,又动了动脚踝,立即响起清脆的铃铛声。

鼻尖泛酸,心里难过的快要喘不上气,火辣辣的痛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如今的处境何其屈.辱和不.堪。

不知怎地,余安忽然很害怕陆允时看到她这幅样子。

男人滔天的怒意和极强的侵略气息,难以招架。

呼吸间,屋外的一抹黑影降落在地,陆允时踱步往拐角走去,忽然听到了微小的响动从屋内传来。

银靴猛地停住。

男人喉结滚动,口水直咽,冰冻已久的心腔如同活了过来,心底灼烧着一股烈焰之火,热烈滚烫。

陆允时眸光凌厉,直觉他终于找对了地方,方才那么多屋